想来是她锋芒太露,所以到了最后,祁舒玄就找了个菟丝花一般的女子吧。/p
“谁敢教训我!”苏轻柔硬着头皮说,她也知道要是跟苏轻挽在灵堂前闹了起来,不说别人,就是祁舒玄也不会饶了她的。/p
毕竟现在三皇子府里的人都夹着尾巴,生怕被皇帝给逮住一点错处。/p
何况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些个御使也不是好相与的。/p
“二妹妹,你好生保重吧。”苏轻挽这话意味不明。/p
苏轻柔就觉得她是在讽刺自己,立时瞪大了眼睛,要为自己争辩。/p
“侧妃娘娘,这可是你自己的亲娘,你是先让她在地下不安吗?”祁昭微微侧转身子,隔断了苏轻柔那要杀死人的视线,语气生硬。/p
“我……”苏轻柔纵然是有许多道理,被祁昭看着,也不敢再言语。/p
给镂氏上了香,苏轻挽走到容氏身边站着。/p
“大小姐,还是快些走吧,老爷就盼着您回来,给他治腿呢?”容氏的声音很低,只有站在她身边的苏轻挽能够听得见。/p
她的嘴唇也未曾有大的闭合动作,所以在别人看来,她们只是并肩站着。/p
“他的腿还未好?”这倒是让苏轻挽有些惊讶了,怪不得没有看见苏弘文。/p
“是。”容氏一边朝着那些人行礼,一边说。/p
“多谢容姨娘。”苏轻挽说完,竟真的在祁昭的耳边说了几句,/p
祁昭点点头就来到管家面前,托说自己还有事儿,带着苏轻挽走了。/p
管家都还未反应过来,有心想要把苏轻挽给拦下来。/p
但一想到那位可是闻名京都的宁王殿下,也不敢再拦着,匆匆禀告苏弘文去了。/p
“王爷为何不问妾身,怎么走得这么匆忙。”苏轻挽只说自己想走,祁昭连犹豫都未曾,便带着她离开了。/p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祁昭并没有问她,一双眼睛温柔缱绻地看向她。/p
苏轻挽心跳得越发快,这个男人是要把她给宠坏吗。/p
她确实是不想为苏弘文看病,心里膈应得慌。/p
苏府后院,躺在床上的苏弘文也知道了,苏轻挽离开的消息,直接把手里的药碗给扔到了地上。/p
药碗碎成许多片,还能看出褐色的汤汁来。/p
“这个孽障,居然看都不看我这做爹的,真是白养活她了。”苏弘文的腿被那架子给打中,折了。/p
换了许多大夫,都说无能为力。/p
陈氏忽然提起了苏轻挽的医术,苏轻挽可是治好了昭阳郡主、皇后与太后的病。/p
即便苏弘文未曾见到过她的医术,却也知道她那郡主的名号也不是捡来的。/p
除非是真的有医术,否则皇上是不会认可她的。/p
所以今日苏弘文就想着,一定要把苏轻挽留下来,为自己治病。/p
谁知道,那个孽障居然自己走了。/p
养活她,人家宁王妃可是被你给丢弃在了庄子里面,自生自灭。/p
再说了就凭着先夫人的嫁妆,都能让王妃一辈子吃喝不愁,容氏低下头,不屑地瞟了苏弘文一眼,心想。/p
“是啊,这个轻挽怎么能这样做呢?”薛氏也是一脸不赞同,觉得苏轻挽真是不懂事儿。/p
不但不懂事儿,也是个狠毒的,自家爹爹都不知道来看看。/p
“方才还未进门之前,侧妃便先数落了王妃一顿,王爷心里只怕也是憋着气,所以才这么着急走的。而且,王妃也不知道老爷您腿伤未愈。”容氏见薛氏也这样说了,觉得应当为苏轻挽辩解两句。/p
于是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讲了一遍,并不添油加醋,每一句都是实话。/p
但未曾细细解释,这其中可以理解出来的意思就多了。/p
“真的是这样吗?”薛氏看向的是管家。/p
“是。”管家也不敢公然撒谎,而且现在整个府里的权力都在容氏手上,他也不敢跟容氏作对。/p
“她不是还在禁足吗,怎么会回来的。一回来还闯下这般大祸,真是个祸害。”苏弘文怒不可遏,说的就是苏轻柔。/p
他的腿本来可以借口让苏轻挽给治好,现下苏轻挽却被气走了,这不是祸害是什么。/p
“这个轻柔也真是太不懂事儿了,现下是什么时候了。三皇子还在禁足,她倒是公然跑出来,让她快些回去。”薛氏嫌恶地说。/p
心想当初根本就不该把镂氏提为正室,这样一个庶女,还做了许久姨娘。/p
身上透着的,就是一股子小家气,就连她养出来的女儿都是如此不让人省心。/p
苏轻柔被管家很客气地请了出去,忿忿不平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p
“侧妃,这苏府的管家也太过分了,您好歹也是侧妃,怎么能把您给赶出来呢?”苏轻柔的丫环,一边为她按了按肩膀,一边怒而说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