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仰头看着慕容珩,眸光粼粼,娇俏地说着什么,慕容珩含笑望着她,眉稍眼角都是情意。//*。*//
正偷空在园子里溜个弯的福叔离开化身一道闪电,飞也般地溜回后院杂物房趴着。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起来了,福叔原计划的早锻炼只好临时取消,好在两人一早就出去了,傍晚时分才回来,慕容珩手里拎着一些瓜果、蔬菜和肉类,看来他们准备自己烧饭吃。
福叔心内一喜,敢情今天晚上可以开荤了,打定主意等两人睡下来,摸去厨房吃点剩饭剩菜。
从餐厅的窗户看过去,他们不知为何关了灯,点起了蜡烛,起初还听到两人在谈笑着,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再后来,就听到椅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来,颇为刺耳。
福叔伏在窗下,惴惴不安地想:改天要叫人来修一修房里的桌椅,这椅子年久失修,坐上去快散架了,希望大少爷不要怪罪才好。
他肚皮咕咕叫,咽了口口水,在心中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又一个小周天,按奈下性子等着一会的大餐。
夜阑人静,福叔绿着眼睛在厨房里翻腾了半天,只找到干净的两个大白盘子和高脚玻璃杯,郁闷地回去了。
受了前一日大悲大喜的刺激,福叔一晚上都在梦里品尝满汉全席,故而早上醒得有些迟。
园子里静悄悄的,小楼里也没有人声,他估摸着大少爷他们已经出门去了,放心大胆地在花园里呼吸新鲜空气。
刚走到水榭旁边,就听到大少爷的声音。
他吓得一激灵,赶紧闪身躲进了假山石洞里,原来这两人没出去。
他努力收腹吸气,略微发福的肚皮还是把窄小的石洞塞得满满当当的,他在心里祈祷他们快点离开,勉强从假山石缝里一望,心里头那个瓦凉瓦凉啊。
小丫鬟姿态惬意地坐在水榭栏杆旁,三米开外的石桌上铺着一方雪白的宣纸,慕容珩长身立在桌后正在替她作画。
福叔暗暗叫苦,又怕惊动两人,吸着肚子不敢发出半天声响,一边观察着两人的动向,小丫鬟的额发被风吹乱了,慕容珩不厌其烦地上前去替她整理,福叔在心中忍不住抱怨这老是捣乱的风,啥时候他们才能画好走人啊?神啊,救救我吧!
转头一看,只看到慕容珩的一个背影,小丫头人呢?
再一细瞧,啊呀,亲娘暧…
只见慕容珩俯□体,用手托着丫鬟的后背,他…。他竟然在亲她!
福叔老脸燥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眼睛,不留神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一泄,肚皮弹出,石缝的尖角刺得他一顿呲牙咧嘴。
第四天,慕容珩在花园的杏花树下支起了一架秋千椅,小丫鬟黑发披肩,穿着紫色丝裙,光着雪白的脚坐在上面。
秋千椅越荡越高,清泉般的笑声回荡在园子上空。
福叔坐在杂物房的麻袋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天注定又是禁足的一天。
果然,下午两人又在人工湖畔喝茶赏景,远远的一双人影立在如烟的杨柳树下,他在心中不由感叹,倒真正是一双璧人。
到了晚间的时候,福叔有些没法淡定了。
这两日蜗居在杂物房,日日以馒头咸菜充饥,天气渐热,馒头约莫有些发馊。晚上的时候他的肚子就开始叽里咕噜地直叫唤起来,捂着肚子冒险跑去前院的茅房大解。
他在夜色的掩护下第三次从前院跑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两个身影依偎着从大厅出来,向他这边走来。
他心道一声不好,行动快过思维,目光左右勘察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投射到秋千椅下。
月光将杏花树的阴影洒在秋千架四周,福叔淡定地趴在草皮上,确信这个藏身之所虚实相间,定然不会被他们发觉。
他听到轻柔的女声从上方传来,“今天的月亮又白又圆,像个大汤团。”她啧啧赞道。
慕容珩带着笑意的声音闲闲传来:“最近怎么你看什么东西都像吃的?”
“因为你那日烧的西餐太好吃了,我回味到现在。对了,今天买了那么些菜,明天你准备烧什么给我吃?”沐紫爽利地回答道。
半分钟的寂静过后,慕容珩咳了咳,柔声道:”你想吃啥,我就烧啥。”
“好啊!”沐紫拍手笑道:“那就来几个难度低一点的吧!”她掰着手指数道:“火栗香菇炖鸡,桂花糖醋鱼块,陈皮酱牛肉,菜心豆腐汤。。。。。”
又是半分钟安静,慕容珩清了清喉咙,艰难道:“没问题。”
沐紫狡黠一笑,挑眉作势道:”做得不好吃,我就像你以前那样说,拿下去!统统重做!”
慕容珩轻笑了下,斩钉截铁道:“行!在这里你是主人,我是贴身服侍你的下人。。。。”他贴近她的鬓边,低低地说,目光暧昧诱惑。
“恩,真乖。。。。。”沐紫巧笑地推开他,忽然道:”这秋千椅怎么好像下面卡住了,动不了…。”
福叔心中一紧,赶忙把身体绻了绻。
慕容珩一怔,往椅子下看了看,淡淡道:“没什么东西,明日我给齿轮上点油就好了。”
沐紫点点头,刚想说话,慕容珩又撸了撸她的刘海道:“昨儿你泡得那个荷叶茶清香爽口,不如再去泡一杯来。”
沐紫答应道:“好,”又笑道,“我去帮你准备沐浴的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