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什么都没有。”/p

柯江并不着急，缓缓安慰着舒婉，这种情况，只有温柔能让舒婉心安。/p

颤巍巍睁开双眼，舒婉看着灯光下自己的手依旧素白，没有任何血迹。/p

在放松的那一瞬间，舒婉紧张的看着柯江：“我是不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p

这一刻，连舒婉也开始怀疑自己。/p

“你别怕，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柯江好言相劝，可是舒婉在听到医生时强烈抗拒。/p

猛地离开柯江的怀抱，舒婉一边向后退，一边快速摇头：“不，我不要去看医生！”/p

舒婉对去看医生的抗拒超乎柯江的想象。/p

无论柯江怎样劝说，舒婉仍旧坚定拒绝看医生。/p

无奈，柯江只能把佣人重新换了一批。/p

新佣人的到来让舒婉又燃起了一些希望，一个上午过去了，她的耳边没有出现任何声音。/p

舒婉此时此刻如同在玻璃渣里寻找糖一样，在绝望的废墟中扒拉希望。/p

喜悦没有持续多久，一杯水还未入口，耳边猝不及防响起了让舒婉紧张的声音。/p

“她就是那个杀人犯！”/p

“她应该去死，去死！”/p

………/p

“啪”熟悉的声音刺激的舒婉扔出手里的玻璃杯。/p

杯子触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p

舒婉直直盯着杯子上的碎痕，如同她的心，破碎不堪。/p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无论舒婉在哪，总能听到佣人们在议论纷纷，主题都是关于她，这个杀人凶手！/p

“我没有，我没有！”舒婉紧紧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狭小的空间缺给予她安全感。/p

可是即使如此，她的耳边还是能够听到佣人们的声音。/p

舒婉使劲捂着耳朵，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仿佛要时时刻刻提醒她：“你是个杀人犯！”/p

这话似乎要刻在舒婉的骨子里。/p

终于在再次崩溃的边缘，舒婉的下唇早已咬出血，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阳台上向下看去。/p

是那些新佣人在议论。/p

她们抬头看到舒婉，愣了愣。/p

“闭嘴！你们给我通通闭嘴！”舒婉恶狠狠的警告，全然没有半分冷静，而又又重新回到床上。/p

这次，是一个安眠的夜晚。/p

翌日，舒婉下楼时，对着昨天几个在花园里议论的佣人们狠狠瞪了一眼。/p

在柯江再次来的时候，舒婉还能够和他打招呼。/p

这一次，舒婉笃定，她的精神没问题，都是那些佣人们在背后说她，勾结在一起，诬陷她。/p

当耳边的声音复又响起时，舒婉第一时间去求助柯江。/p

“柯江，你相信我，这一次是真的。”/p

舒婉握着柯江的手指关节处泛着白，眼神直直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一的依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