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通抬手就是一巴掌煽的那人金光四射,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从他脸上开了皮,过去小心的撕了下来,一张完整的人皮呈现在眼前。
放在鼻前嗅嗅,人的味道,这是人皮,真的人皮面具,这般合丝合缝的人皮面具恐怕极不易得,人皮面具的做法也极其残忍,得从真人脸上剥下来,刀法细密稳妥不带一丝肉星。
泪水细密流下,划过嘴边咸涩尽入口中。“这是王韶华的对吗?”
那人没有吱声,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已经知道个半分。转过身小心的收起人皮面具,不咸不淡的说:“说吧!我要听实话,要不然我会让你求死不能。”那人还是没有吱声,不过身体却明显异动,定是咬破了牙里准备的毒药,想死没那么容易。掌中搭在他的头上,丝丝记忆通通涌入心头。
一排人跪在地上看不清男女,旁边都是刽子手,大刀银惶惶的直映人眼。人头纷纷落地发出乓乓的闷响,直闯心头瑟瑟发抖,声声炽心之痛。灼泪早已流满面颊,这里好似地狱,安庆绪便是魔鬼,他在笑,洋洋自得的欣赏着他的杰作。死尸遍地,好多都堆成小山。死了,都死了。
景象转换是苏家,推门*好多的官兵,他们如洪水猛兽般冲进府邸,见人就杀,抡刀便砍,人们四处逃窜身上渐的血迹斑斑,侩子手却在疯狂的咆哮,手中的刀在不停的挥舞,在人群中不断的搜索,庆幸的没有看见湘君和秋香。乌梁漆门的苏家被两道惨白嫣红相间的封条所封闭,苏家完了,都完了。
失神半响,另一根神经马上绷紧,“此地不宜久留,马上走。”推门出去,从房上跳下众多黑衣武士,落于院中,看人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看来安庆绪对我是志在必得。这次想逃出去,难。
“吴世通保护师傅,如若万一,走。”
“想逃,你们都得死。”声音从众武士里面传出,留意人群里晃出一道白,好眼熟像在那里见过,“擒贼先擒王。”吴世通暗语道。
我重重的点头,对师傅暗语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师傅你先走。”师傅也怔怔的点头。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师傅和吴世通能全身而退。
三人瞬间移转战与黑衣人之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单手持剑,左砍右披应接不暇,今天用了两次读心术本就体力不支,现在又是殊死肉搏,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住手。”是吴世通的声音,抬首望去,吴世通的剑尖已经抵在那白衣人的脖子上。喜意还为来得急升起,却看清了那人是谁,他便是前几日险些让我丧命,恨我入骨的黑洞白衣人。
“吴世通小心。”话以出口但还是晚了,白衣人一掌正击到吴世通的胸口处,吴世通本以为胜券在握,放松警戒这次伤得定是不清,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那白衣人像是示威一般,眼睛微眯着看着我似笑非笑。一把把吴世通推倒在地上,吴世通艰难的*着身体,看的心里如刀搅般疼痛,强压住眼底的灼泪,要哭也不能在敌人面前哭。
“啊……。”剑光四射剑花不断如银蛇般飞舞,所触之处纷纷溅起一片殷红,红的迷乱人眼,嗜血的原始心性被再次挑起。敞开一条血路,向吴世通冲去,吴世通等我。
正文第七十五章欲身成魔
一滴滴暖液夹带着丝丝腥甜,不断地打到我身上,不断地挑起心底莫名的*,白衣人眼睛眯起眼神却细细的将我一丝丝参透,看的人心里发痒,真想在他身上插个一千九百刀才解气。
他唇角钦起,像是说着什么?头好疼,要炸开一般,“*别听,平心静气。”师傅在一旁喊的声嘶力竭,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做到。只能任用钻心之痛如上千只蚂蚁啃食着我的心,身体慢慢的无力柔软似无骨的棉绳,长长的青黑尾巴在地上卷起阵阵尘土。
众人见到此景都吓得脸色青白,纷纷惊呼妖怪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心智渐渐迷失,好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这是种极度的诱惑,世上任何一种美味都无法和它相比,真想大口大口的*。喉骨上下移动,却又拼命的抑制,眼神迷离的看向白衣人,我认识他,“白漪”
白漪渐露微笑,“水莲终于认出我了。”他是谁?我问什么知道他的名字?
“啊……。。”头似裂开般的疼,身体却还是无助的向他游弋。元贞子在后面急的捶胸顿足,干脆一把抱住齐腰粗的尾巴,大喊“*,你是*不是什么水莲。”尾巴舞动甩开元贞子,觉得这老头真的好烦,直至把他压倒在一片草地上才罢手,却没有意识伤他一分,这是为什么?说不清。
白漪在对我微笑,“来啊,来啊。”
吴世通也艰难的挺了起来,晃晃身体抖起一阵灰尘,欲身成魔化为漆黑瓦亮的百足蜈蚣,向我压来。数不清的手将我紧紧环住,一股久违的甜蜜温暖从四面八方袭来,“*,记得我吗?我是世通。”
慵懒的眯起眼睛,尽情的享受这份温暖,“我记得。”白漪再次默念起古怪的咒语,直至头疼得都混沌了,“受不了啦……。啊……。”尾巴将身体高高抬起,一跃升上屋顶,瓦当被重大的力道压得咔咔作响,不时的掉下。
远离了血腥让我找回神智,原来是蛇内丹主人的记忆碎片复原的迹象,直直的看向白漪,那张绝美的脸让人生厌,尾巴轻卷将他置于其中,随着他的气息慢慢收紧,直至他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什么死亡方式也比不上自己眼见着慢慢断气要来的痛苦。那是种绝望的痛,却令我心若狂喜,好喜欢这种感觉,有些慢慢迷失。
白漪在变形,身体开始光滑,衣服在滑落,一条白蛇从尾巴中间钻了出来,白蛇的身形在慢慢变大,足矣超越我。它开口说话了,“怎么?水莲不认识我了?我是白漪,你最爱的白漪,却被你伤的最深。你说过只要再次显原型与我纠缠,我们就永不分离。”
白痴继续说着什么,我已一尾巴弹开它,转身开溜。不知怎的潜意识也想逃走,竟然可以驾雾而起,缓缓升上空中,与云起舞,与月同辉。白漪也紧随其后,飞得比我轻松却又紧随其后,像是等待猎物毒发自己捡个便宜。
吴世通不能腾云驾雾,只能在下面干着急,扶起元贞子,狠狠地摇“师傅你快醒醒,*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