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却一脸阴霾地走了进来。
“李家婆娘发了疯,现在说是要去炸坟,刚走!”
直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正要往外跑,瘸子伯又说:“她把你的车胎给扎了。”
“那也比跑去快!”
本家叔说:“俺们家有车!翠儿!给福贵上磨口!”
“叔,咱得快些!”
“嘿,不就是李家的破电动三轮么?俺家的福贵倒着走都比他家车快!”
筱夕不放心直芋:“叔,那再加个人哩?”
直芋连忙扯住她手:“筱夕,你别胡闹!”
本家叔实诚:“俺家福贵是属龙的,载着女客能飞哩!”
翠儿拉着驴车哼哧哼哧来到门口,筱夕甩开直芋的手,先一步跳了上去:“你今天做的事,过了。”
补刀瘸闷声道:“瘸子有一说一,你今天的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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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犹不及,老太婆知道这事交给洪子做更好,却没料到直芋会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大伯,把事情做到这么绝。
上驴车的时候,直芋第一次在关于那老头的事上听劝,也是第一承认自己错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反思没用,还是祈祷本家叔的福贵真的会飞比较实在。
“吁……”
赶到老头坟前的时候,那里正亮着火光,没听本家叔在那里解释今天的航班为啥晚点,直芋是真的想飞到坟前。筱夕死活拉住他:“你先别去,让我先去,我就说一句!”
直芋拖着筱夕硬迈了两步,终于不忍道:“我就站在你身后五米,你要是被炸飞了我就抱着你去喂鱼!”
筱夕跑到坟前的时候,李婶还在琢磨着雷管放哪才能把老头的王八盖子给炸开,筱夕假装气喘不上来,一直在扶着树:“呼呼……赶上了,赶上了!……诶哟,让我缓缓,喘不上气了……”
李婶连忙把雷管藏到身后:“闺女,出了啥事哩?把你惊成这样?”
“婶娘诶,您可就差点坏了大事咯!你这边前脚刚走,狗子哥就带着娃娃赶回来哩!乡亲们起哄着让娃娃喊北瓜干爹。你……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娃娃叫了?!?!”
“娃娃真地喊了哩!您有福气,抱了个天才孙子!虽然娃娃的音没发正,可真是两个字哩!”
李婶手里雷管啪嗒掉地上,听声差点没把筱夕吓死:“闺女,闺女,你捏捏我,看看婶娘是不是在做梦?”
筱夕爽快扇了李婶一个大嘴巴子:“婶娘,都是真的哩!现在李家其他人和北瓜一起被乡亲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走不开,还是瘸子叔来跟俺报的信,俺可算是赶上了……”
“菩萨显灵!菩萨显灵!”李婶连一地雷管都忘了捡就奔着电动三轮呼啸而去,自家“天才儿童”的干爹就躲在路旁都没发觉。
“筱夕,刚才见雷管掉地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筱夕钻进直芋怀里:“刚才你要跑上去跟李婶拼命,那才真叫吓人……”
“筱夕,以后家里大事都你做主!”
“切……少来,以后家里事无大小都你管,我只管你的事!”
直芋点头:“喳,老佛爷!”
山下的福贵看不惯直芋这副贱样儿,引吭高歌了一声:“昂噫……”
直芋牵着筱夕走下山包,本家叔打趣:“女娃子厉害,俺家福贵刚说它对你算是服了气了,以后再拉别的女客都不飞了!”
“本家叔,这边我来看着,你带着筱夕飞回去,可别让李家人再闹出什么事来……”
“小事!俺和福贵就守在李家门口,那恶婆娘要是再敢出家门,俺福贵就尥蹶子把她踹回去!”
看出来了这一大家子谁的地位最高,直芋赶忙连拍“驴屁”:“成!福贵是俺们荆家的救星!过了今晚,俺爷爷的坟头和山头就交给福贵看着了,俺以后要是见着俺媳妇这样的好驴就立马往村里带!”
“昂噫!昂噫!”一番话说进了福贵的心坎,估计它等会真能飞起来。
“本家叔叔,我晕机,您一个人飞回去就成,我在这里陪着北瓜……”
“成!俺看住李家婆娘了就让老伴来接你两!”
“让福贵早点歇着吧!明早上我和北瓜自己走回去!”直芋不可思议地看着筱夕,默念“阿弥陀佛”,心想又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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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冷吗?”
筱夕坐在老头、直芋阿太、太婆的坟前问了直芋一个无解难题。
说冷?那我们一起运动取暖吧!
说不冷?老公,我好冷,你抱抱我!
幸好直芋在筱夕手中扑腾多年,总能抓着她的痒处:“报告检察官,本人关于老头一案又有新的发现!”
“我劝对方代理人你说话负责一点哦,你要是敢乱说一句话我就脱一件衣服~”
两人都喜欢玩一款gba游戏叫做《逆转裁判》,并同时爱上了里面的皮鞭女,以前玩制服的时候直芋没少被筱夕拿皮带抽过,可惜现在嘴上虽然无比地想跑一溜火车把对方律师剥光,可是三老看着,直芋只好抓紧裤带,原则至上。
“你应该看到了老宅后门的那两个竹牌了吧?……喂!!你脱衣服干嘛?!这可是重要线索啊!”
“你最好一口气把事情说完,你说一句,我脱一件,我脱完自己的,就脱你的!”
“我怀疑咱荆家的祖训下一句不是”其他都是屁“,而是一诺沉……”
筱夕解着纽扣的手停下:“一诺沉江底!拜托,你不会真的没看过《渔父吟》吧?”
“其实今天我和李婶说的头两句话是真的,老头从小就不让我看那戏,说全是狗屁。”
“那这样就说得通了,我中午还在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家把”屁“字写进门联,而且那句话和”渔父冢“也没有一毛钱关系嘛……”
“如果真是这样,我猜老头当年应该是答应了别人一件什么事,可是这件事他没做到……”
“而且只要知道老头是什么时候把下联摘了,就能大约猜测出……那个诺言是什么!”
“我爹打小就在老宅住,他肯定知道!”
三个皮匠赛诸葛,两个人精造苹果。当年的事情在二人三言两语间竟有了头绪。
直芋拨通电话,一阵寒暄,没敢告诉老爹自己和筱夕正在老头坟前过夜,只是不露痕迹地问了声咱家的家训是不是变过?
“兔崽子你还敢说?咱家家训就一句话,老头七十大寿那天你硬给加了一句,搞得全场老头都跟着你满口放屁!”
“老爹你别生气……别生气……”二儿子亲手操办的老头寿典一直被他视为自己一生最大的污点,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给直芋打电话让他来门口负荆请罪:“老爹,你好好想想,会不会在咱家家训后边还跟着一句”一诺沉江底“?”
“兔崽子戏文看多了吧?……诶,等等,好像……”直芋老爹在那头沉默半响:“好像后面是有一句话,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忘了……打头是个一字……好像就是那个!对,就是那个一诺沉江底!对的,对的,那时候老头还把那句话写成门联挂在老宅后门,我小时候得过一场伤寒,等我病好了,就发现那个下联没有了……”
伤寒?……
“大伯?!?!”
“什么?”筱夕不可思议地望着直芋,他匆忙找个借口挂了老爹的电话向筱夕解释:“农村里有种说法,得了伤寒的人不能吃豆子,要是喝了豆浆那就是神仙也难救。在我老爹那场伤寒病里,大伯搞来了一碗豆浆喂给了老爹。伤寒的人吃啥拉啥,老头发现二儿子的病情突然恶化,拉出来的屎水里又带着黄豆皮,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是神仙也难救么?咱爸最后是被谁给救了?”
“那个人现在就在你身后哦~”
“啊!”筱夕吓得尖叫着跳了起来,却撞到了什么东西,又是一声更惨烈的尖叫:“啊!!!”
直芋从后面抱住了筱夕:“别怕,是那老头……”
直芋不说还好,说完了筱夕直接闭着眼睛开始磕头:“老人家……老人家……小女子保证再也不开您玩笑了……您爬回去吧,求求您爬回去吧……咱们还是在梦里见比较合适……老人家,您爬回去了没有啊?……”
见筱夕如此吃瘪,直芋笑得前仰后合:“想啥呢?你刚才撞到的是老头的墓碑!相信我,老头要是真爬出来,那也得是在我两在他坟前干好事的时候。”
筱夕把头埋进直芋胸膛里哭了半响:“呜呜……老公,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当着老人家面想这些事情的……呜呜……老公,我们回去吧……以后我保证在做的时候只喊你老公,绝对不开老人家的玩笑啊……呜呜……”
直芋朝着墓碑假惺惺地鞠了两躬:“老头,筱夕他真的不是日本妞,你以后就别来找她啦,明年我给你烧点咱的私藏,好乖乖,那都是些巾帼英雄……好啦好啦……你孙媳妇拖我走啦,具体事宜咱们梦里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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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头究竟是怎么把咱爸救活的?”
“下次你见着老头了自己问他咯,我可是在老头面前发过毒誓不告诉别人的……”
“人家想知道嘛……”回村路上筱夕一直缠着直芋问关于伤寒的事情,可是当年那个毒誓太毒,让他的原则性直接达到历史巅峰。
“对方律师,这个问题和案情毫无关系,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从洪伯入手,搞清楚当年老头的诺言是什么……”
筱夕依旧不依不饶:“你告诉人家,今晚让人家做什么都可以哦~这句话有效期只有今晚了,过了今晚就再没机会咯~所以小哥哥,一定要清楚哦!”
等等……什么都做……只有今晚?恩……只要裤腰带一松,原则什么的都是狗屁!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不过当年我答应过老头,要是我把我老爹的续命神药告诉了别人,说完必须要找到那个药吃下去。可你既然非要知道,又说今晚什么事都愿做,那我的要求很简单,等会我说出那味药的名字,你帮我把那个药给吃下去如何?”
虽然明知道是个坑,可是好奇心害死的女人显然比猫多:“恩……我答应你……”
“听好了,那就是我荆家的祖传秘方,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世间奇药——人、中、黄!”
“啊……那么请问,这种药在哪里能够买到呢?”
“哈,这位仁兄运气真好,我这里正好有一粒。”
四野无人,直芋大大咧咧地脱下了裤子。
“啊?可是也不是黄色的啊!”
然后……直芋……转过了身……
筱夕好恨自己当初没跟福贵私奔,一颗心此刻哇凉哇凉,只觉得每说出一个字都要咬碎一颗牙:“这,粒,烂,药,真,有,那么,厉害?……”
“失礼了,普天之下就这粒最厉害!”
“小,心,牛皮,吹破……”
“不相信?有种你就嗑一粒!”
“你,以为,我,不敢,嗑?……”
“我就看准了你不敢嗑!”
“哇呀呀呀……千,年,杀!”
“我操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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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芋和筱夕相交多年,对彼此信赖都根植本能,知道筱夕会愿赌服输,所以在自己的小花即将遭遇大劫之际,直芋除了蛋蛋猛然紧锁之外居然一动没动,站如修竹——果然,那不是千年杀,而是毒龙钻,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爽感!
那瞬间恰似醍醐灌顶,背脊猛然一凉,小头噌的敬礼,毫无预兆地就达到了高潮边缘。可惜正当直芋闭着眼睛,微张着嘴摇头回味时,老头的那个毒誓还是应验了……
“唔哦……唔……呸呸,林筱夕我操你一嘴!”
“进去吧!你不是白痴,你只是笨了一点!阿哈哈哈哈!”
直芋一直想要在羞辱筱夕的时候学上星爷的标志贱笑,可是最后筱夕还是逆袭成功,让他原地干呕了五分钟。
“啊咳……唔厄……咳咳咳……”
“喂,少装死啦!混蛋,不就是……啊!”筱夕上前踢了一脚直芋,却不想被他抓住小腿一把撩翻,趴在了地上。牛仔裤瞬间被剥下,内内更是“啵”得一声出卖了主人已是泥泞不堪的秘密。
然后……筱夕从来没让直芋碰过的处女屁穴里钻进了一只热乎乎、湿哒哒的怪虫,很涨、很满……她的双手无法自禁地抠进了土路之中,那是一种全新的饱足感,等到小虫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去之后,她又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空虚……
直芋将她翻过身,狞笑着:“你刚才说不就是什么?”换做一分钟之前,筱夕准会扬起手里的土屑和这个变态色魔同归于尽,可现在她说的是:“老公,操我!”
“什,什么?”虽然大头还在反应是怎么回事,可是小头已经照做了。直芋严重怀疑现在自己一半的身体是在受筱夕的控制才对。
“插……插错了……不是那里……”
“没,没有错啊……”
“插我那里,菊花……”
“什,什么?”那种情况再次发生,大头还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不可以啊,做这种事需要一个月的准备啊!”“这样进去筱夕会肛裂的啊!”……更听筱夕话的小头已经进到了她的屁穴里……
“啊!!痛啊!!裂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