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禅音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废话。/p
叶敬元能爬上丞相的位置,是因为他向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p
为了这些,他可以不择手段,利用一切往上爬。/p
他能在这个位置坐这么久,也是因为多年来谨小慎微。/p
因为太怕失去这个位置。/p
所以总的来说,不功不过,经营得还不错。/p
有些话,叶禅音说一说,他自己就能清楚其中的利害。/p
就算他仍然不待见凤君撷,但至少面上不会给他摆脸色,让他难堪。/p
叶禅音可不允许凤君撷上门的时候,排场跟凤辰泽比,是一个天一个地。/p
那渣滓不配比凤君撷好。/p
于是,叶敬元又勒令罗娇要好好准备四王府上门来拜访的事宜。/p
务必不能比凤辰泽的排场要差。/p
皇上的儿子,不可以不巴结,平时也可以无视。/p
但到了你的面前,该有的尊重得有。/p
否则传到皇上的耳中,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他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p
叶敬元不允许这件事出差错。/p
罗娇很不屑,但却又不得不按照叶敬元的指示去做。/p
是以非常憋屈。/p
她见到叶致远,又忍不住跟他诉苦。/p
叶致远眉眼冷淡:“母亲,来者是客,你不能失了主人家的风范。”/p
罗娇:“……”/p
叶致远一句话扎进了她的心里。/p
半点不留情面。/p
她总觉得他是在讽刺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妾,上不得台面。/p
她也没有大局观,只知道自己面前的那点蝇头小利和痛快。/p
做事不顾后果。/p
也不会多考虑。/p
甚至遇到难题,处处都得求助儿女。/p
否则的话,就什么事都做不成。/p
罗娇的心被扎了个透心凉,只好悻悻闭嘴。/p
她也不敢在儿子面前逗留了。/p
总觉得丢了脸。/p
之后三天,罗娇愣是一声不吭,埋头把叶敬元交代的事情做好了。/p
就算再不情愿,起码叶致远在家。/p
不能让儿子觉得她这个当娘的,真的蠢得一无是处。/p
不仅她自己面上难堪。/p
叶致远也会让人感觉面上无光。/p
对罗娇来说,最重要的,是叶致远这个唯一的儿子。/p
和这个儿子一比,女儿其实都要靠边站。/p
哪怕儿子跟她并不亲近。/p
甚至称得上生疏。/p
八月初一一大早,叶禅音便起床洗漱打扮。/p
她给自己挑了件粉红色的襦裙。/p
她很少穿粉红色的衣裳。/p
平日里觉得这个太欢脱和花哨了。/p
但今日凤君撷过来,她想让他看到不一样的自己。/p
也想让他一看到自己,就明白自己的心情。/p
这一身穿在她身上,俏皮又可爱,少女心十足!/p
加上她原本就绝美的容貌,走出去,红裳毫不怀疑,她家小姐能瞬间招来十条街的桃花!/p
实在是太让人稀罕了。/p
叶禅音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目光有片刻的恍然。/p
撇去别的不说,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而已。/p
如果没有任何压力的话,她也想简简单单当个爱做梦的小女孩。/p
可惜,现实让她成长,教会她没事别做梦。/p
叶禅音带着红裳早早就在大门外等着。/p
没多久,叶致远便出来了。/p
他见叶禅音这殷勤又欣喜的样儿,心底无端冒着酸水。/p
“阿音,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你太主动了。”/p
他怕太主动的女孩子,会在夫家面前掉价。/p
叶禅音满不在乎:“二哥,你别担心有的没的,我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呢。”/p
叶致远:“……”/p
好,你自己懂就行。/p
他说再多也没用。/p
即将嫁出去的妹妹,就像作势要泼出去的水。/p
她已经做好了扑到夫家身上去的准备。/p
叶致远的面色更冷了。/p
待会儿见到那个四王爷凤君撷,他可要好好观察观察。/p
若是有半点对叶禅音不好的迹象,他都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p
他平日是不爱说话。/p
也不爱和人相处。/p
可为了这个妹妹,他能破一次例。/p
不能让对方觉得,叶禅音在丞相府不受爹宠爱,不被姨娘待见,就真的没有人给她撑腰了。/p
叶致远一脸严肃。/p
叶禅音自然感觉到了。/p
她立刻凑到他面前,小声道:“二哥,我忘了告诉你,他这次特意前来拜访,不是来见爹和姨娘的,是专门见你的。”/p
叶致远端着的冷漠表情愣了下,感觉有些听不懂叶禅音的话。/p
“这是何意?”/p
叶禅音替凤君撷拉好感:“我一说你回来了,我跟你兄妹感情好,他立刻就决定要来拜访你。”/p
叶致远:“……”/p
“真的?”/p
她重重点头。/p
“这种事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来了,可见他很重视。”/p
叶致远低眸看着她的眼神,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