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对,我就是大中华无脑吹,我爱你中国!我爱你耀哥!/失智】
他们在这里度过了充实的十四天,意犹未尽地在飞往莫斯科的飞机上回忆这十几天来在中国的所见所闻。
“我现在特别羡慕耀,”弗朗西斯透过舷窗注视着这片深厚的土地,“能生活在这里,他真是太幸福了。”
“说到耀——”亚瑟支楞着脑袋看着弗朗西斯的侧脸,“他……他说他有个斯拉夫爱人。”
弗朗西斯侧过头,在爱人的注视下笑了——那笑容看上去莫名的让人难过。
“是的,他曾经有个南斯拉夫爱人。他在六年前去世了。”弗朗西斯从口袋里拿出临行前王耀送给他们的护身符,“他送给我们的这个,是曾经他和他爱人的。”
“他出了意外,在圣诞节那天合上了眼睛。
“所以耀从来不过圣诞节。”
“我们即将要去的,就是万尼亚的故乡——”
即便不明说,亚瑟也知道,万尼亚——王耀的爱人。
他知道王耀不过圣诞节,但只是以为中国人对西方的节日不感兴趣。他从没想过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他仿佛听见了辽远的歌声——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抵达莫斯科的时候,莫斯科正在飘雪,大片的雪花簌簌地掉落,新雪覆盖旧雪,把这座沉默的城市装点得更加肃穆,再加上刚知道了王耀的故事,仅仅是这铺天盖地的雪花,就足够让亚瑟难过起来。
他裹紧了羽绒服,在出租车的暖气里发抖。他就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外面飞扬的大雪。
第二天雪停之后,积雪已经能覆盖小腿了。等到路上的积雪被清理干凈,下午的时候他们才出发游览莫斯科。
知晓了那么沉重的故事,又因为战斗民族壮烈的历史,再美的景色也让人很难提起兴致。他们没有争吵,也没有彼此炫耀历史成绩,只是静静地行过时间之河,注视着那些遥远的光辉。
——马克思主义的光辉、伟大的爱情的光辉。
“我时常会想,如果当年巴黎公社成功了的话,现在的法国会是什么样的呢?”
“别做梦了。”亚瑟站在红场,默默注视着克里姆林宫,“你学过的历史都还给老师了吗?”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啦,只是设想一下。我还曾设想过如果苏联没有解体,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当然,都是些无意义的思考。”
亚瑟诧异地挑眉,瞇起了翠绿色的眼睛促狭地看向弗朗西斯:“你竟然还把它当思考吗。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胡思乱想。”
“嘛。只是作为来自‘革命老区’的法国的普通群众的一点小感慨。”
“‘革命老区’?哦,也是,欧洲三大工人运动里也有法国来着。”
“要说起来,宪章运动以及法国和德国的起义……怎么说的来着,‘三大工人运动的新特点,表明无产阶级作为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了历史舞台。工人斗争的丰富经验,为马克思、恩格斯进行理论研究提供了宝贵的材料,也使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成为可能;三大工人运动的失败,则从反面提出了创立科学的革命理论的迫切要求。’失败的尝试才能推动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嘛。”
【画重点:革命老区是中国革命根据地的简称,是指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在中国□□领导下创建的革命根据地。所以正文中的革命老区打了‘’,只是戏称而已!!】
“也是。至少在哲学层面,思想不分国界、地域和阶级。”
【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永不熄灭,总有一天要赤化全世界!好吧。根据政治课本的说法,资本主义会领导人类历史的一个阶段,但终究会被社会主义挤下去。照这么说,赤化全世界就是早晚的事嘛。/doge】
在伟大的思想光辉的洗礼下,弗朗西斯和亚瑟度过了神圣而有意义的一天。
翌日,他们乘坐火车来到了喀山。
“喀山的克里姆林宫并不比莫斯科的逊色嘛。”
“是的,它只是不太出名。”弗朗西斯遥遥地看着乌拉尔山,提议道,“下午去看伏尔加河怎么样?”
亚瑟敛下神色,回道:“好。”
伏尔加河作为欧洲最长河流、世界最长内流河,在俄罗斯人的眼里更是他们的母亲河。
“我并不知道万尼亚的墓地究竟在哪里。我想既然来了西伯利亚,应该去看看他。哥哥我也不想向耀提起他的伤心事——虽然我知道耀不会介意。”
吃过午餐后,他们买了一束向日葵和一束雏菊,在伏尔加河畔祭奠他们的友人。
“虽然我没见过万尼亚,但我想,他一定是个温暖的人吧。”亚瑟看着静静流淌着的伏尔加河,拿出了那只有些年头的护身符,“这个是他的那个吗?”
“我想是的——”弗朗西斯说,“这样的护身符本来就只有一个,是耀做来送给万尼亚的。后来……万尼亚走后,它又回到了耀手中。”
“虽然不知道它们的意义……”亚瑟轻轻解开封着布袋的小结,从里面取出了一枚金色的五角星,“至少这个,我认为应该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