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里拿出消毒水和纱布帮闷油瓶包扎。虽说开始时动作比较粗暴,但是开始给他清理伤口时,却是轻柔无比。
“小哥,我是说用血,但是你也没必要直接上刀子啊,之前的时候都已经擦伤流血了,你是嫌自己的血多是不是?”吴邪一贯的好脾气,此时也有些生气,这人也太不知道照顾自己了,每次下墓的时候都要自残放点血,今天这还没下墓呢,就开始放血了。
“······吴邪。”正在包扎的吴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闷油瓶的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眨眨眼,掩饰一般的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咳,小哥,你以后自己注意点,别这么随便的就放血,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
冰凉的手指触摸在吴邪的脖子上,惊得他把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咕咚,吴邪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嗓子有些发紧,这瓶子不会是觉得自己太墨迹,想要扭了自己的脖子吧······不要啊,我我我,我只是关心你好不好?
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头还在祈祷,想着胖子,潘子,关根会不会有人来救救他~~~
不过事实证明,只是吴邪想多了,人家只是从他的脖子上轻摸了一下,手上沾了点血——逃跑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刮伤了。
“小哥?”试探着叫了一声闷油瓶。
“······谢谢你,吴邪。”依旧是淡然的模样,只是眼角上染了些笑意。
哑巴张就不像是凡间的人,没有情绪,好像不会伤,不知痛。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即使他消失,都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即使他再怎么强大如神佛,他也仍旧是一个人,也会遇到一个能撩动他情绪的人。张起灵有了关根,而闷油瓶,也会在吴邪这里深陷。
吴邪听着闷油瓶向自己道谢,有些不自在,分明是他救了自己,这还向自己道谢:“小哥,是你救了我,也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闷油瓶摇摇头,也没说话,只是有些深意的看着吴邪。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啊~~~~
什么地势风水,奇怪生物都不知道啊!
真是难以动笔了。
☆、无题
吴邪有些看不懂他眼里的东西,但是他可以确定,闷油瓶将会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大家休息好了,咱们就得走了,这块儿晚上还不一定有啥玩意儿呢,咱得快点啦!”宁猛看着众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东西,招呼着大家起身。
这还没见到墓的影子呢,就先折了个伙计,即便是这帮不知道下了多少次墓的老手,也不禁有些唏嘘。
潘子带来的另两个伙计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关根皱皱眉,看着两个人,又看了看潘子,笑的有些诡异,潘子啊,你都带了些什么人来?
“胖子,过来看看——”关根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地方,查看着地势,恰好能将周围的山川走势看个大概。
这是要点穴了,这坑爹的喇嘛让吴三省给夹得,连个斗的位置都不知道,什么都得自己找。
顺手将胖子招呼过来,不管胖子平时如何的不着四六,也确实是有几把刷子的,这在上一世几人死里逃生几回,就能够看得出来。
“好嘞!”胖子也不含糊,立刻放下背包爬了上来,和关根站在一起。“呦,这玩意不错嘛!是个好地方啊。”
关根蹲下,抓起把土在手里,捻了捻,抬头看这胖子:“你再好好看看。”
“这边的山势高峻,几座山峰连绵起伏,后形势急转,如龙从天降,万马奔腾······靠,难道我们这倒得是个皇帝墓?”胖子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别的时候粗话满天飞,也就这时候说话还有点水准,像个读书人。
“那我们这一趟可没白来,就凭着这地势,葬的不是个帝王,也得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侯贵族啊——”
关根一巴掌拍上胖子的肩膀,打断了胖子即将要说的话。
又向下挥了挥手,示意张起灵将大白狗腿扔过来:“我说胖子你是不是真的是老眼昏花了?你要是眼睛有病就得赶紧治,赶明儿下山了,让吴邪给你买点莎普爱思啊。”
“别扯淡,胖爷也是练过的,虽然比不上大师兄的火眼金睛,但是也比你们这些近视了的书生视力好!”胖子有些不满的怼着关根,但是也重新看了一遍这里的地形山势。
“你说的不错,东面的山势不错,万马奔腾,这规格足以葬皇帝。但是阴宅的选址讲究形势。形势相顺则吉,形与势相逆,则为凶。”顿了顿,指着山的走势说:“你看这里既是如来龙从天而降,生气旺盛,则形应如龙腹,势与形相适应,是谓势与形顺者,主吉。而我们所看见的穴位明堂狭小,超蜂朝水不秀,势与形两不相适应,这可是大凶。”
胖子顺着关根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一惊。口中骂道:“卧槽,这他妈是有多大仇啊!”
关根没理他,道:“还不止,一般来讲,凶地也会有一线生机。而这里——山势环绕,圈出一块地,若是人葬在这里,那可就是死气不散。。。”
“养尸地啊!”胖子砸了咂嘴,“谁要是葬在这地方,可真就是不用担心自己尸身腐烂,连他妈防腐的钱都省了。”
关根手里拿着罗盘,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率先走下去,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道:“是滴呦,胖爷您一会就能陪着这省钱的主谈论一下怎么省钱了······”
关根从张起灵手里拿回自己的背包,指了指刚才观察的方向:“走吧,快的话天黑之前还能到。”
众人背好各自的装备,瞎子和宁猛打头,接着是潘子,然后是潘子带着的两个伙计,紧接着是小哥和张起灵将吴邪和关根护在中间。留着胖子在后面随风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