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前赴后继的往里蔓延,胖子几个忍着疼不停地挥舞着刀,但是渐渐地也顶不住了。
“小哥,快点找机关啊,顶不住了!”
话刚说完,就听轰的一声响,大门就慢慢的下落,将豆芽挡在了外面。
胖子几人一下子瘫在地上,直到这时候,众人才有功夫喘口气儿。
“哎,黑子呢?黑子不见了!”
吴邪靠在小哥旁边,眼睛随意一扫,就发现少了一个人,赶紧出声。
“什么时候不见的!”潘子显得很紧张,立刻就站起来,好像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又缓了缓口气,“怎么谁都没发现?”
众人的视线转到张虎身上,张虎在黑子的后面,如果说有谁能注意到黑子的消失,那么也只能是张虎了。
“看我干嘛,我也没注意。都着急逃命呢,谁还有功夫管别人啊!”张虎毫不在意,抬了抬头,露出由额际划过眼角的疤,显得尤为狰狞。
纵然听着张虎的话,潘子都想抽他,但是也不得不说,他说的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小哥看向瞎子,瞎子撇了撇嘴,示意没看到。
“哎哎哎,行了,咱们也跑了这么长时间了,不一定就是在哪跑散了,咱们还是看看怎么从这出去吧。”胖子眼睛环视一周,发现这个墓室简直空荡的可怕,只有墓室周围有几盏灯加上周围的壁画,连个棺材都没有。
“行了胖子,你不就是看这里没什么明器么,你那点儿小九九谁不知道啊。”
胖子不乐意了,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吴邪的肩膀上,“小天真这是怎么说的,胖爷拿明器是为了给社会做贡献,促进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你说这些人死了还要死霸着这些好东西,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胖子这么一拍,吴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秉着秀才不与兵斗的原则,吴邪站起来,去观察那些壁画。
这也是吴邪的习惯,且这种习惯一直被保持着,即使是后来成为了关根,他也总是在绝对安全的时候观察这些壁画——毕竟吴邪与关根是不同的,吴邪可以在任何时候观察这些壁画,甚至他可以在危险的时候还发呆走神,因为他身前有小哥,身后有胖子,但是关根不行,他只有自己,在大部分时候,他充当的是那个让所有人都能依靠的角色,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冷静的头脑,因为他没有人可以依靠、
小花儿曾经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最像的人,只是吴邪被护的太好了,但是当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他自己去面对这潭浑水的时候,他便不得不长大,成为另一个解雨臣。
其实在吴邪还是天真的时候,小花对他真的是有爱有恨的,他喜欢看着吴邪,因为他在他身上,能找得到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但是同时,他又不想要看到吴邪,因为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看着对方过的那么好,总也是有些刺眼的。
墓室有些暗,吴邪觉得看着有些吃力,便随手将身旁的一个灯点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灯油,竟然还没有干,吴邪想着。
烛火不是很亮,但是刚刚好能够让吴邪能够看清壁画的内容。
看着看着,吴邪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有越皱越紧的趋势。这壁画不对劲啊,画的怎么这么像他们呢。
“小哥。”有问题,找小哥。好像成为了吴邪的一种习惯,毕竟在斗里,倒斗一哥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但是刚才还在后面的小哥好像忽然就不见了,吴邪没有听到小哥的回答,赶忙回头去看。一看不要紧,不只是小哥,就连着胖子潘子都不见了踪影。
“小哥!胖子!瞎子?”
“小哥!”
“小哥?”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这下吴邪就有点急了,干什么啊,在他妈的墓里跟老子躲猫猫?
吴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自己一直在看壁画,然后就发现他们不见了——难道是壁画有问题?
再次将视线放到壁画上,发现壁画已经换了图案,吴邪勾起嘴角,呵,果然是壁画有问题。
壁画换成了一副仕女图,上面的仕女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灵动妩媚,就像是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吴邪情不自禁的抚上仕女的眼睛,轰的一声,脚下的地板不稳,漏出一人大小的洞,吴邪整个人一下子掉了下去。
还好不高,还没等反应过来吴邪就平安落地了。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点,摸了摸腰间的包,将手电筒拿出来,有感受了一下背包的存在,吴邪长出了一口气,呼,还好还好,东西还在。要不然自己肯定得死在这儿。
点亮手电筒,吴邪凭着感觉向前走,突然听到前面有声音,赶紧加开脚步向前走过去。
吴邪以为是见到了小哥他们,但是实际上,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墓室里只有两个人,是之前被豆芽卷走的张起灵和关根,但是两人现在的情况绝对算不上好。
吴邪跑过去,大叫着两人的名字,但是两个人好像是看不见他,任他如何动作都没有任何反映。
两人都带了伤,但是看起来张起灵伤的要更严重一些。关根缩在一个没有光的角落里,死死的盯着张起灵,眼中是吴邪没见过的冷漠。张起灵就在关根的对面,,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没出鞘的刀拄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