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嘴角含着笑,朝着小哥一扬下巴,道:“这不是在那儿?”
吴邪一皱眉,“我说的是张小哥!”
关根一撇嘴,冲着小哥,“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小哥自然没答话,借着手电筒传来的幽暗的光,关根朝着几人看了两眼。
除了小哥,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伤,一个个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的,浑身都是湿的,瞎子伤的好像有些重,看他一直捂着肚子。
“那几个人呢?”关根扫了一眼,只有小哥吴邪,胖子潘子还有瞎子在,其他几个生面孔却都是不见了。
吴邪脸顿时垂了下来,有些难过,“刚过来的时候出了意外。”
胖子一把拍上吴邪的肩膀,“这事儿又不怪你,都是命,大不了咱出去多给他们点两根烟。”
关根扫了眼潘子,潘子面色不变,配合的做出一副可惜的神色,只是眼里闪着冷光。
关根一下就明白了。
那几个人刚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他们和潘子好像不大对付,应该是别人安插过来的人,看这样子这意外应该也是人为的。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关根看破不说破,捏着裤子口袋里的麒麟竭,挑了挑眉头没拿出来,道:“完事儿了吗?完事儿咱们就出去?”
话虽是询问,但语气肯定,吴邪觉得,要是他们谁说一句,还没完,关根就会撇下他们,自己出去。
但是,张起灵还没来呢啊?
吴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关根,还有张小哥呢?”
关根从几人中间穿过去,一马当先的往前走,说:“不用管他,墓主人稀罕他,留他当压寨夫人了。”
“啊?”吴邪惊讶的张大了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瞎子墨镜下的眼睛眯了眯,笑道:“关爷说不等就不等了,赶紧的,出去了!”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虚,但也非得仔细听才能听出来,关根看他一眼,他立刻就回了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杭州。
胖子下了火车就跟众人道了别,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本来是想坐飞机,但是手里的东西不好带,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按他的说法,这是遇见吴邪之后,第一次下墓像个盗墓的,能带回来点儿东西的。
吴邪倒没有多大感觉,反而是关根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他们那个胖子更惨,和他们一块下了不少墓,九死一生的,能带回来卖出的钱可能还没有在巴乃养猪挣得多。
因为北京盘口出了点儿事儿,小花就先回去了,吴邪原本是想跟着关根过来的,但是谁让小哥和张起灵长了同一张脸,看见就觉得生气,为了避免打起来这种事情发生,关根笑着给人赶回到古董铺子里了。
回到别墅,关根让尤涛搬了把凳子让瞎子坐着,又让他上楼拿了医药箱。
关根从电视柜的夹层里头掏了盒黄鹤楼打开,在柜子让一磕,一根烟冒出头,叼在嘴里,熟练的打火点烟。
瞎子把脚搭在茶几上,瞧着关根,嗤笑,“藏的挺隐蔽啊?”
“来一根?”关根看他,“把脚给我拿下去!”
瞎子从善如流的放下脚,道:“花儿闻不了烟味儿。”
解雨臣唱戏,嗓子是顶顶重要的,他向来很少抽烟,酒也很少喝,自然也不喜欢闻二手烟。
话是这个话,但是关根现在听着,怎么听怎么觉得瞎子是在炫耀。
正好这时候尤涛拿着医药箱过来,关根一手接过,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道:“我来给黑爷上药。”
瞎子倒是不怕关根报复,还是看了眼关根,“你别把烟灰掉我伤口里。”
“没事儿,消毒。”关根毫不在乎,拿了剪子把瞎子的衣裳剪开,腹部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还挺深,关根啧啧了两声,拿着酒精往枪口上一倒,就给人消了毒。
瞎子倒吸一口冷气,顿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艹,还真他妈的记仇!
像是这种要不了命的伤,他们一般都是自己在家里处理,省的血呼啦啦的跑到医院里,还得被当成恐怖分子给抓起来,就算是不抓起来,有人报了警,处理起来也是麻烦。
“关根,你最好祈祷以后受伤别落到我手里。”瞎子缓过那鼓劲儿,开口就是威胁。
关根满不在乎,道:“您那手段咱都是见识过的,十多年后我都不怕,现在这点儿招数估计还是少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