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半垂着眼，淡淡道，“恐怕不行。”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龙柘亲近的可只有你一个。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只要你稍微提一下便是。”梼杌并不着急，还喝了口茶。

上次果蔬店分店就是因着顾景深的提议，大家多了中午的休息时间。

顾景深抬眼，脸颊上似是带笑，灰色的瞳仁显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这样，我更没有道理帮你们。”

“怎么会呢？”梼杌也笑，透过镜片的目光带着几分锐利，“不过，我只说这是龙柘头一次跟人亲近，没说是最后一次。”

顾景深跟梼杌四目相对。

几秒后，他立了起来，声音依旧没有半点儿波动，“我知道了。”

“顾先生如果想不到办法，也可以来找我。”梼杌扬声道。

顾景深没有回他。

穷奇忧心道，“能成么？”

梼杌喝了口热茶，“顾景深是个聪明人。”

大不了就是砸钱砸出来一个龙柘喜欢的人。

顾景深在顾家找到了龙柘。

龙柘听见他的脚步，头都没转，声音轻快，“顾景深，快过来帮我看看背。”

顾景深在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

龙柘背上秃掉的部分差不多都被龙鳞给覆盖了。

新生的鳞片比不得其他部位的，但也坚硬了起来。

鳞片之下，暗光流动。

他抬手摸了几下，才开口。

“梼杌今天找我说他们现在种的蔬菜差不多了，每日只忙半天就能供应这些菜了，想另外半天休息。”

“不行！”龙柘迅速坐起来，打算出门找梼杌。

“等等，”顾景深拉住他，“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龙柘扭头，皱起了眉。

顾景深继续道，“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眼前一黑，鼻腔里又充斥起了甜味儿。

显然是又被龙柘咬住了脑袋。

顾景深抬手摸到龙柘的嘴巴，轻轻的推了下。

“你先听我说完。”

龙柘没松开，还用牙尖尖蹭了蹭顾景深的皮肤。

顾景深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说完了自己的话。

“不如多开几家分店。”

让他们不要有空闲的时间，还能多赚些钱。

至于梼杌话里话外的意思，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他从来不是会甘心受威胁的人。

而且，这些妖怪的底线他也摸的差不多了。

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能随意杀人。

那便没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更别提这些妖怪都不是一条心的，能合盟，自然也能分开。

龙柘眼睛从上至下，转了一圈，往下看着顾景深，大眼睛里多了几分心虚。

好像咬的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