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_我暗恋的同桌是个偏执狂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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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2 / 2)

他们母子三人一口一个声称自己是受害者,儿子死得有多惨,但是重点全是在绕着补偿两个字,到底是冲着亲情来闹事还是冲着赔偿的金额来闹事,一听就知道,只是面对这样三个蛮不讲理的人,讲道理和劝说都是没有,因为他们只认钱。

夏嵩月听着那个肤色黝黑的男人不断说着夏元庆如何黑心如何***,握紧的拳头再也忍不住,不顾那妇女掐进他皮肤里的指甲,用力地抬手往他脸上招呼了一拳。

那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夏嵩月这么个看着虚弱斯文的少年竟然会出手打人,而且力气还那么大,毫无防备就被打了一拳,脸上一疼,嘴唇都破了,他瞪圆了眼睛,极其凶狠地一只手提着夏嵩月的衣领,“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他抡起的拳头还没落下来,就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折了半圈,眉目漆黑狠厉的少年反拧着他的手臂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冰冷俊美的面容上一片暴戾的狠色。

季时珹扶着夏嵩月的臂弯将他拉到身后,杨助理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还要撒野的母子三人,横眉冷对,“你们三个够了,夏总已经一命赔一命还给你们了,而且你的二儿子私底下还收了他五百万,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投资本来就有风险,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我们只好报警了,撕破了脸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那五百万也得给我全部吐出来!”

那家人本来也是想着夏元庆好欺负想多捞一点钱,一听见杨助理说要报警而且还要把到手的五百万拿出来,立刻就灰溜溜地走了。

夏嵩月强撑的那一口气,看到季时珹之后就散了,他紧紧地搂着季时珹的脖子,鸦羽一般浓密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着,季时珹摸到他身上一片滚烫,连忙抱着他下楼打车去医院了,一番折腾之后,季时珹才将夏嵩月背回了家。

刘阿姨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看见季时珹将夏嵩月带了回来,夏嵩月胳膊手臂都是乌青和指甲印子,她又惊又急地上前,“这,这是怎么了?”

“没事,已经去过医院了。”季时珹朝她摇了摇头,背着人往楼上走。

小心翼翼地将夏嵩月放在沙发上,季时珹扶着他的膝盖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抿着薄唇将医院开的那些药水用棉签仔仔细细地抹在夏嵩月手臂胳膊上,夏嵩月在这个过程里始终一言不发,连弄疼了也只是皱了皱眉,等季时珹将他的两只胳膊都涂好了正要起身去扔掉棉签的时候,夏嵩月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低垂的睫毛划出一道脆弱的阴影,他问他,“季时珹,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夏元庆因为操作不当,输入了错误的指令导致研发的虚拟货币股市全线崩盘,全副身家压在这上面的张宏亏得血本无归吞安眠药自杀了,但是为了给唯一的儿子留下生活费和房子,他选择关上门自杀,用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来偿还这笔债务,一百万和一栋房子,就换走了夏元庆的一条命。

“不是你没用,而是因为夏叔叔太爱你了。”季时珹的嗓子微微有些发涩,他宽阔冰凉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夏嵩月苍白柔软的脸颊,慢慢地告诉他,“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笔债务,夏叔叔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自己害死了一条人命。”

张宏的妈妈和弟弟要求天价赔偿固然是一回事,但是最后压死夏元庆的,还是他无法面对的歉疚和自责,他不想余生都活在害死一条人命的阴影里,也不想看到夏嵩月过得不好,所以这是他思前想后,觉得最为合适的解决方法,也许有人会觉得这很懦弱,但是这是他做人的原则,有些人生来就是信奉清清白白的为人处世,让他带着污点苟活,比死还难受。

夏嵩月不说话了,目光低垂着没有焦距,但是季时珹知道他听进去了,微微俯身弯腰抱起他放到床上,季时珹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好睡一觉吧,都会过去的。”

夏嵩月鸦羽般浓密脆弱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季时珹下楼的时候,刘阿姨已经走了,她在用便利贴在冰箱上留了字条,告诉他有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她现在要回去接孙子放学,明天早上会过来做饭。

季时珹看完了便将那便利贴撕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将刘阿姨放好材料的那汤炖锅定好时间,然后就转身往楼上走去了。

夏嵩月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而轻微,眉头微微皱着,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容看上去苍白而虚弱,好在身上的烧已经退下去一些,不怎么烫了,季时珹心疼而温柔地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去了夏元庆的卧室。

因为这两日帮着处理夏元庆的后事,所以季时珹是比夏嵩月还要早半天知道夏元庆自杀的原因,因此他十分不安和心慌,夏元庆不像是那样粗心的人,那样简单低级的错误,不是一个在金融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手会犯的,这就跟一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不会连简单的小学一元一次方程都不会算一样,夏元庆输入的那条导致货币全面崩盘的指令,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有问题。

第53章决裂

夏元庆的电脑设有密码,季时珹试了一下夏嵩月的生日,一下子就登进去了,那个操盘后台的软件夏元庆还没有卸载,季时珹拉到操作指令输入那一栏,一行行看过去,在看清楚那个错误的指令发布的时间后,他的脸色陡然一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凉意瞬间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脑袋嗡嗡作响,仿佛一尾后知后觉被开膛破肚了的鱼一样,脸上血色尽失。

季时珹忘记自己后来是怎么把电脑关上的,一抬头,就看见夏嵩月站在门口,他冰冷修长的长指微微一颤,稍稍找回了一点意识之后便起身走了过去。

“睡醒了吗?”季时珹轻轻摸了摸他的柔软的头发,然后用指腹替他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发现热度已经降下去了,“下去吃点东西吧,刘阿姨煮了汤。”

夏嵩月清澈圆圆的猫儿眼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抿了抿唇色浅淡的嘴巴,抬手在季时珹的额头上轻轻扫了一下,“你刚刚用爸爸的电脑看到了什么,为什么额头上都是汗,是不是找到了为爸爸平反的证据?”

白皙柔软的手指上泛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季时珹拿纸巾将夏嵩月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安抚一般摩挲着他瘦削的手腕,漆黑幽深的眼眸充满了内疚之色,他哑声道:“没有找到,对不起。”

浅色清澈的眼眸微微泛起几分失望之色,夏嵩月反握住了季时珹的手掌,朝他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

虽然他暂时还不能接受夏元庆自杀死了的事实,但是他不会再浑浑噩噩下去,否则就辜负了夏元庆的一片苦心。

刚熬好的汤还有些烫,季时珹仔细将夏嵩月不爱吃的姜丝挑出来,摊凉了才放到他跟前,“喝一点吧,等一下好吃药。”

“你别忙活照顾我了,你自己也吃吧。”夏嵩月制止了季时珹给他挑鱼骨的动作,将装满了米饭的骨瓷碗推到他面前,“我能自己吃,这两天辛苦你帮我处理爸爸的后事。”

季时珹修长冰凉的长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泛动着深沉复杂的情绪,“没什么辛苦不辛苦,你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

吃过晚饭以后,季时珹接到处理夏元庆债务的代理律师的电话,需要出门一趟去把一些文件拿回来,夏嵩月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吃了药有些昏昏沉沉发困,所以季时珹就没让他跟着一起去。

季时珹提了垃圾出门不久,夏嵩月正准备上楼去洗个澡,忽然门铃声响了两下,他以为是季时珹忘记带东西,于是便走过去开了门,院子里的路灯光线昏暗,树影映在石子路上,十分静谧,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牛皮纸袋静静地躺在台阶上,夏嵩月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U盘。

咖啡厅里靠窗的卡座上,刘律师将封装好的文件递给了季时珹,“这是夏先生生前留下的房契和存折,已经从债务那里划分出来了,这笔钱是他的合理遗产,里面还有两封夏先生手写的遗书,一封是给夏先生的儿子,另外一封,他说是交给你的。”

“谢谢。”季时珹接过文件,刘律师微微和他欠身鞠了个躬,然后就拿着公事包离开了。

牛皮纸袋上盖了律师所的印章,季时珹打开之后,取出了那封夏元庆留给他的信来看。

因为还没到晚市,咖啡厅里的人不多,年轻的服务生站在吧台边一边仔细地擦拭着各种各样漂亮的咖啡杯,一边观察着店里仅有的几个客人,忽然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坐在靠窗位置上那个面容俊美冰冷的少年,此时正抓着一封信,颤栗着发出了动物哀鸣般隐忍的哭泣。

夜深如墨,季时珹拿着文件袋回到夏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他走到夏嵩月的卧室里,想看看夏嵩月睡了没有,却发现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屋内空无一人,他正疑惑着,便看见一旁夏元庆卧室里的门半掩着被打开了,一股不安与恐惧渐渐爬上了心头,他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便看见夏元庆原本放在抽屉里的相册被打开摊在了床上,夏元庆的电脑也开着,夏嵩月缩在角落里,脑袋埋在膝盖上,浅色的柔软发丝在漂亮明亮的水晶灯下显出了一种脆弱和冰冷,看上去格外可怜。

听见季时珹的脚步声,夏嵩月微微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浅色眼眸泛着血红的颜色,他看着他,眼里是季时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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