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闻人袭一脸得意,“是你想让莫大小姐颜面扫地?”/p
“是我!”莫倾城对着她怒吼道,“你这个狗奴才没有资格训斥我!”/p
闹剧到这里也该收场了,想到这里,闻人袭一脸高傲地拿过了箱子,在众人面前直接撕碎。她故意把东西扔在了莫倾城的面前,好让她看得更加仔细。/p
不知莫倾城得知实情,会不会更加抓狂?/p
“什么?”当箱子的真相瞬间暴露在人前时,看见了里面是什么东西后,众人惊呼一声。/p
满天的纸屑落地,里面仅有一块砚台而已,上面的墨迹还未干,墨汁溅洒了一地。什么宝物,这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箱子。他们都被着主仆二人骗了,就连霍则拓也愣住了,被李北斯好一阵嘲笑。/p
众目睽睽之下,莫倾城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戏耍的猴子,瞬间气到满脸通红,照着闻人袭的脸就扇了过去。/p
由于带着面具视线受到了阻挡,“啪”地一声,闻人袭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脸上的面具不翼而飞后,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p
她打了我?/p
离她最近的向彤与莫倾依还有莫倾城等人看见了她的脸时,也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双眼。/p
这是谁?这明明是个女人!小灏子去哪里了?但还没来得及确认这是不是做梦时,她的脸就消失在了她们的面前。因为乐承荏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把闻人袭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外衣将她挡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脸。/p
“装晕。”乐承荏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p
闻人袭听了他的话,假装四肢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乐承荏顺势脱下了外套,把她包了起来,然后打横抱起,放在了座席之上,然后在周围拉起了屏风。/p
“莫二小姐犯了错还打晕了本皇子的总领太监,太子殿下可要主持公道。”/p
屏风后,乐承荏悠悠地留下了这一句话。外面的李北斯从屏风的缝隙之中递过来了闻人袭的面具,乐承荏道谢了一声,塞给了闻人袭。/p
闻人袭静静地躺在了座席上面,戴好了面具。/p
乐承藉看见乐承荏将闻人袭带走,心中的不悦猛然地升腾了起来。他很想走过去将闻人袭抢过来,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处置这个莫倾城。/p
“小灏子他……”莫倾城还是没有回过神,但是被乐承藉强硬地打断了。/p
“本宫希望莫二小姐给七皇子府以及莫大小姐一个郑重的道歉,并且给小灏子准备补品及所需药材治伤。至于那两个侍女,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乐承藉冷冷地看向莫倾城,下达了命令,“从今往后的明月宴,莫二小姐都不必参加了。莫二小姐现在就请回吧。”/p
“不,不行,”莫倾城剧烈地摇着头,不参加明月宴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搁,“我……”/p
“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这是明月宴,不是丞相府,”向彤也出声斥责道,“还请莫二小姐自重。”/p
听到这里,莫倾城无助地哭了起来,看向了一旁的傅芝琦。但是傅芝琦厌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装作从来都不认识她的样子,这让莫倾城更加绝望了。/p
最后,莫倾城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再也不能踏足这里一步。/p
“那么明月宴照常继续。”乐承藉看向了在场的众人。/p
随后,一些没来得及演出的小姐们都兴高采烈地出了场。她们本以为有了那么一个插曲,这场明月宴就要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太子居然还能给她们机会。/p
莫倾城被赶走之后,傅芝琦的身边少了很多人,此刻她无聊地看向屏风的方向,心中愤懑不平。/p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闻人袭淡淡地说。/p
“闻人袭,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乐承荏的眼底写满了怒意,“我们并不是陌生人。”/p
“是啊,我们是主仆。”闻人袭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p
“闻人袭!”乐承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怒吼道,“我自问没有地方对不起你。”/p
“你骗我,你早就知道程藉是谁,”闻人袭一把扯过乐承荏的衣领,冷冷地看着他,“你瞒了我好久。”/p
“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回去再说,”乐承荏拉住了她的手,目光有些慌乱,“这里人多眼杂。”/p
见他如此,闻人袭甩开了他,心中愤懑不已。她一掌打了出去,直接将前面的屏风推到了一旁,静静地看着各位小姐的演出。/p
莫倾依与向彤见闻人袭重新带上了面具,相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闭上了嘴巴。看来传闻之中,小灏子是七皇子府的二主子这一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霍则拓在混乱之中又挨着了李北斯,询问了他所知的一切消息。/p
而得知真相的他,又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p
谁能告诉她那个帝国赫赫有名的杀神为什么当了太监?/p
傅芝琦本以为没有机会刁难她,见闻人袭醒来,她不由得心生一计。等最后一个小姐演出结束,她站了起来走到了闻人袭与乐承荏的面前,行了一礼。/p
闻人袭抬起眼看向她,满心防备地等待她的下文。/p
“早就听说沐府小公子天资聪颖,才艺艳艳,不如让我们开开眼界。今天是个好日子,七皇子不会介意吧?”傅芝琦高傲得像一只鹅一样,高昂着她的头。/p
“她虽然是本皇子的人,但是本皇子尊重她的选择。”乐承荏淡淡地说。/p
“小灏子,你身为曾经丞相府的公子,应该不会不学无术吧?”傅芝琦轻蔑地看着他。/p
“并不是,只是奴才怕污了傅小姐的眼。”闻人袭看着傅芝琦,心中平静不已。/p
“看来我父亲说的不错,”傅芝琦眼中的轻蔑更甚了,“沐府不过是罪臣之家,从老到小全是草包,不堪一击。”/p
“傅小姐言重了,”闻人袭站了起来,明显动了怒火,“你说奴才是什么奴才便是什么,但是你不能侮辱奴才的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容不得你诛心在此。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奴才便遂了你的愿。”/p
“反正你也不是个男人了,不如跟我比舞,就跳女舞吧。”傅芝琦笑道。她就是想狠狠地戳痛他,让他此生都后悔打过她的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