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民对惨死捕快漠不关心,水云山心里有气,暂时还未发作,只听陈兴民在问“你说那书生是南疆蛊师?”/p
水云山道“文相道长是这般猜测”/p
陈兴民冷哼道“我看这道长只会招摇撞骗,既是南疆人怎么会是书生打扮?”/p
水云山道“此人真实身份目前未明,但是。。”/p
陈兴民摆摆手打断道“好了好了,他是哪里人不重要,是不是蛊师不重要,重要的是知府大人会过来,这是给我多大脸面,今天潼县要风平浪静,知不知道?”/p
水云山对此并不接声,陈兴民在道“抓人的事改天在说,快去把兄弟们叫来,排成两队在府门恭候,待知府大人过来让他看看我们潼县捕快是多么勇悍”/p
水云山心中冷笑讽刺道“勇悍?要不要摆出威风八面架势?”/p
陈兴民没听出暗讽,当下哈哈大笑“如能摆出威风八面架势那就更好”/p
水云山在也按捺不住“大人是潼县父母官,怎能为讨好知府将人调来,把人调来谁去搜捕蛊师”/p
水云山当面指责,陈兴民脸上也是挂不住,当下怒道“水云山!你一个小小捕头敢教训本官!我告诉你半个时辰内不把人叫来,你这捕头就当到头”/p
管家还在府门恭迎宾客,这会见得水云山脸色铁青出来,管家奇道“怎么出来了?”/p
水云山也不答复尽直出府,管家纳罕道“这是怎么了?”/p
回到府衙水云山先去见文相,云徽从屋内出来,手里还拿着装铃铛袋子道“都在这”/p
水云山接过袋子问一句“道长呢?”/p
云徽道“施法不费劲呀?二个时辰内不可打扰,我师叔说,碰到那蛊师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不是他对手”/p
水云山道“好,我知道了”/p
水云山回到衙厅把能召齐的捕快全部招来,将铃铛一个一个分发下去道“铃铛道长施了法,你们带着挨家挨户给我找,记住了,铃铛震动别妄动尽快回来报信”/p
“是,头”捕快们分散下去。/p
水云山在道“阿中,给我找个画师来”/p
“是,头”/p
文相施法铃铛耗神,闭目打坐调歇,云徽则是四肢大开在床上睡觉,起初嘴角一扬露出温笑,也不知梦到什么开心事,不稍片刻眉头皱得很深又不知梦到什么不开怀之事,接着眼角却是挤出两行泪。/p
忽而云徽不知为何惊喊“不。不要!”呼声一出整个人顿然惊醒,梦,总是能让人身临其境,云徽呼着急气整个后背让冷汗浸湿。/p
听得云徽呼声,文相不解睁眼询问“怎么?”/p
云徽显得惊魂未定,渐吸几口气让情绪稳定“师叔,最近我老是做同一个梦”/p
“同一个梦?”/p
云徽深深吸口气在缓缓吐出来道“嗯,那个地方不知道在哪里,但我知道是一个海岛,整个海岛让漫天晚霞铺得红彤彤的,远处海面上有好大一个落日,这个海岛是最接近日落地方,岛上有间竹屋,竹屋附近有两片菜地,在往前一点有鱼塘”/p
“鱼塘旁有条小路直通一个悬崖,有个女子时常站在悬崖边背对我,她那张脸每次都是模模糊糊,越想看清楚越是模糊,只知她一袭黄衫头上别一根玉簪,那玉簪头是月季花瓣样式,她知音律在梦里听过,虽然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但是好听得紧”/p
“舞也跳得很好看,看得移不开眼睛,每次日落梦里那个我都会陪她去悬崖,她先是默站一会,然后叫我过去牵我跳下”/p
“跳下?”/p
云徽道“是呀”/p
文相在道“你这梦条理清晰,还不止一次梦见,初次下山自然不会和什么女人有瓜葛,莫非是前世记忆?”/p
云徽一愣“前世记忆?”/p
文相道“世间是有这种说法,爱得太过刻骨铭心,结局未曾圆满,是以心有不甘便会纠缠来世”/p
“那。那我前世是和这女子殉情而死?这也太窝囊了”/p
文相道“这个也仅仅是一种说法,真伪难辨,就算为真,前尘往事多想无益,人心所想非常复杂,又或许是你在什么地方听得什么故事,入梦时胡思乱想所成”/p
云徽觉得颇有道理“师叔说的是,可能是常听典籍阁师兄说故事才会如此,这梦嘛,开始还不错后面就吓人了”/p
文相闭起眼睛道“多想无益,思绪烦扰时便念静心诀”/p
“是,师叔”/p
云徽心道“如是入梦胡思乱想,那为什么每次都做这个梦?”这事琢磨不止一次,屡次无果这会不在多想。/p
有两捕快,一个叫吴树,一个叫贾石,挨家挨户走得两时辰实在累得紧,吴树累声连连道“不行不行了,走不动,找个茶摊歇会”/p
贾石也是累只是心有顾虑道“不好吧,其他兄弟走街窜巷找那什么蛊师,我们在这里歇着,如让什么人看见告诉头,我们可要挨罚”/p
吴树道“实在走不动,歇会,就片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