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不能看着你坐牢!”/p
哥哥。/p
是啊,安南是她阮梦梦同母异父的哥哥。既然这样,她更无法接受安南去坐牢这件事。/p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老爹不在了,如今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p
“说什么傻话?你不是还有宁宁吗?她也是你的亲人。”安南不赞成她的说法。/p
“这不一样,不一样……”/p
阮梦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儿和哥哥,是不一样的。有哥哥在,她还是个孩子,还有可以撒娇的地方,哥哥不在了,从此以后,所有的事都要她一个人来抗。/p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p
泪水氤氲,隔断了她的视线,也隔断了她的未来。/p
“唉梦梦,你得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作为公民,每个人都享受着义务,也必然要承担自己的责任。”/p
安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着她,可这回阮梦梦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并且拒绝跟他交流。/p
赌气一般冲出病房,阮梦梦找了个安全又隐蔽的地方,一个人舔舐伤口。她走以后,安南坐在病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最后拨通了顾向寒的电话。/p
电话没多久接通,里面传来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喂,我是顾向寒,哪位?”/p
“是我,安南。”/p
“……”听到这个名字顾向寒沉默了一下,“什么事?”/p
“你有时间吗?来医院一趟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是关于……阮梦梦的。”/p
阮梦梦!/p
事关阮梦梦,顾向寒再也无法镇定,说了声我马上就到,又一次终止会议赶来医院。/p
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傍晚时分,将沉未沉的残阳将西边的天空染上血一般的颜色。/p
安南的病房窗户正对着西边的天空,从外面投射进来的夕阳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p
“你来了。”/p
开门声响起,安南转头将凝聚在窗外的视线移向门口,与顾向寒的目光对在一起。/p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顾向寒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缥缈虚无的下一刻就会消散在风里。/p
“找我什么事?”/p
“刚才,警察局派人来了。”安南稍作沉吟,总结了一下话语,把警察来找他谈话的事说得一清二楚,“我要去坐牢了。”/p
坐牢二字让顾向寒眉头一挑,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依旧沉默凝视着他。/p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有所表示,安南眼里掠过一丝失望,很快失望褪去,再度恢复平静。/p
他接着说了下去,“等我坐牢了,我妹妹就交给你了。”/p
“你妹妹?”突然听到他用这个说法来称呼阮梦梦,顾向寒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