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父亲带话来,说你的手机一直关机,你母亲发给你的短信你也从来都不回,于是想让你回去看看,说你母亲病了。”席慕寒冷漠的说。
“哦,”子君明白了,想必是章天文那老贼又没有钱了吧?
可是,没有钱关她什么事呢?
“不过,你让人通知我就是了,我自己会坐车回去的。”子君看着开车的席慕寒,从侧面看,他真的酷毙了。
“既然岳母大人病了,我就陪你一起去看一下吧,”席慕寒还是冷冷的说。
子君心想,你这么冷着一张脸去,这一去,我母亲原本病不重,恐怕被你这一吓,病都会加重的。
于是不再说话,子君觉得很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过去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座椅上,她有些迷惑,她记得这座椅是立起来的,她也就是坐在座椅上的,什么时候给放倒了?
随即,她发现了身上的西装,席慕寒正在车外抽烟,他的背靠着车门,那样子看上去极其孤独。
她慢慢的起身,推开车门,这才发现已经进了章天文所在的小区里了,只是没有到章天文的那栋楼去。
把手上的西装递给他,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席先生,我耽误你很久时间了吗?”
“没事,你就睡了三个小时而已。”席慕寒淡淡的回答,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昨晚没有睡觉吗?”
子君立即觉得额头在冒冷汗,难道席慕寒要审问她昨晚的事情吗?
就在她感觉到世界末日时,席慕寒已经抽完烟了,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的踩了一下,“上车吧,章天文的家的准确位置我找不到。”
“席先生,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坐车回去就行了。”子君想了想,她还是不要耽误席慕寒的时间才好的。
“上车!”席慕寒冷冷的低吼了一声,对于她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子君吓了一跳,赶紧上车,然后用手指着路告诉席慕寒前面左拐然后右拐再向前开50米就到了。
站在章天文的家门前,子君定了定心,席慕寒站在她身边,整整高出她一个头来,低眸注视着她。
终于伸手按了门铃,几秒钟后,有人来到了门边,从门上的猫耳洞里看了看,发现是她,即刻开了门。
子君率先走进去,开门的是叶秋菊,看见她来了喜极而泣,伸手把她拥抱进怀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萍了一般。
“哎呀,不就是见着一个活死人吗?需要那么激动么?”章子惠原本坐在沙发上,见叶秋菊和章子君拥抱在一起半天了还没有松开,就用极度鄙视的语气说。
“你说谁是活死人呢?”席慕寒的声音冷如冰刀,在章家的客厅里响起。
“席总!”章天文刚从洗手间钻出来,看见席慕寒时打了个冷战,心里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章子惠则即刻闭上了嘴巴,想要跑到哪里去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给席慕寒行了个礼。
席慕寒看着章子惠现在这种懦弱的样子,猛然间倒足了胃口,看见他就像看见死神了一样,他有那么恐怖吗?
是不是,经过章子君的调教,他的胃口变得挑剔起来了?
“席总,快请坐!”章天文亲自用衣袖把一张单人沙发擦拭了一遍,十分恭敬的邀请他。
叶秋菊早就放开了章子君,在章天文的示意下去泡茶去了,只是,因为心里害怕手不停的颤抖,那茶叶撒了一地还没有泡好。
“还是我来吧。”子君过来帮忙,她非常麻利的把茶叶放进茶杯里,然后按正常流程泡茶。
“子君,他对你好吗?”叶秋菊看了眼客厅,关上厨房的门用颤抖的声音问。
“嗯,还行,”子君苦笑了一下,见茶已经泡好了,赶紧端到外边去了。
客厅里,章天文正战战兢兢的给席慕寒递烟,席慕寒用手挡了回去了,“我不抽烟!”
他不抽烟?
子君把茶杯放在他面前,倒是没有揭穿他,这个男人,原来也学会了说谎。
“章总让人带了不少的信给我的助理,说无论如何要通知到我太太,她母亲病重了,让她回来看一下。”席慕寒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的叶秋菊。
“她这两天好多了。”章天文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赶紧说。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带太太回去了。”席慕寒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抬眼看了下身边的女人,这茶还合他的口味。
“席总,您看,能不能让子君在这里玩一天,晚上我送她回去。”章天文大着胆子问。
“不行!”席慕寒冷着一张脸,一口就拒绝了。
“那,妈,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子君站起来,拉过叶秋菊的手,撩起她的衣袖,发现好多的淤痕。
子君的手抚摸着这些淤痕,心里涌起阵阵的难受,她苦笑了一下:“妈妈,女儿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你自己要照顾自己,女儿就不能再帮到你了。不要老是纯真得像个仙女,这个社会,没有人喜欢仙女,包括你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
“章总,”席慕寒冷冷的看着章天文,“我顺便通知你一声,我已经在物色第九个老婆了,所以,不要在把主意打到我这第八个老婆的身上来了,她对于我来说,没有实际的意义了。”
话落,席慕寒快速的转身走下楼梯,拐角处飘来一句:“章子君,我在楼下等你三分钟!”
“小君!”叶秋菊双手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满脸的泪水,那盛满眼泪的大眼就像泉水怎么也涌不完。
“妈妈,我走了,”子君用力的挣脱叶秋菊的手,“以后,要自己强大起来,女儿,只能把你送到这一步了。”
“哎呀,要走就快走,不要在那里假装台言里的苦情女主角了。”章子惠的话恶狠狠的从客厅里飘过来,“没有任何价值的活死人,都指望不上了,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