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笑着道:“嗯,我第一次知道。”
施野轻踹了一脚施昼椅子腿:“我也第一次知道,你能听得进人话。”
施昼不想理他,正好夫子也来了。
他现在手都握不起来,被包的像个猪蹄子,翻书都是卫瑾给他翻的,更别说写字了,夫子也没为难他,见人愿意张口就知足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回到宫里的时候,施昼以为自己看错眼了。
如果不是看错眼,为什么楚青痕会跟施斐对坐品茶?
施昼:“?”
楚青痕见到施昼,远远颔首,又回眸与施斐说话。
至于施斐,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施昼过去:“三哥怎么来我宫里了?”
方才上早朝的时候,他见施斐特别显眼的在朝臣前头,坐在轮椅上。
想着昨日一些臣子被贬的事,他又觉得施斐今日上朝也不怎么出人意料了。
又因为赶着去上书房,下朝后施昼也没跟人说话,径直走了。
谁能想到会在自己宫里看见人。
施斐面上是温和的笑:“听闻昨夜的事,有些担心阿昼,便过来看看。”
“谁知阿昼走的那么快,连看三哥一眼都不肯。”施斐看着他调侃。
施昼自觉理亏,坐下后就讨饶:“下次不会再让三哥等一个时辰这么久了。”
他看向楚青痕,问:“那三哥跟先生?”
“等的久了,正巧遇见过来给你上课的楚先生,聊了几句才知楚先生也好品茗,算是脾性相投?”施斐解释道。
楚青痕也颔首:“正是。”
“昨日的伤怎么样了,让三哥看看。”施斐道。
施昼把手伸出去给他看:“就是疼,嗓子也疼,疼的难受。”
施斐凑近他,一手按住人额头上往后压,一手掐住人下巴往上台,看见青紫的印痕,紧皱起眉:“还疼吗?”
施昼抱怨道:“嗯,疼。”
施斐凑的更近了,轻轻吹了几口气:“不疼了。”
温热的气息细细密密的散在肤上,施昼莫名觉着麻痒的厉害,想缩缩脖子,又被施斐禁锢住了。
他想让人放开,还没说出口,施斐就放手了。
施昼抚了抚被吹的那几块地方,刚放下手,一抬眸,就迎上了施斐满目的心疼。
那一瞬间,他几乎要认为自己要溺毙近这汹涌的情感里。
施昼不知怎的,猛地就错开了施斐的视线,轻咳了几声:“三哥方才在和先生聊些什么?”
楚青痕收回眼神,垂下眸看着手里精致的茶盏,眼睑映下的阴影遮住了眸里的神色。
他转了下手中的茶盏,把玩着,道:“无甚相关的事情。”
楚青痕抬眸看向施昼,眸中还是冷清的神色:“殿下,到时辰该上学了,已经耽搁许久了。”
他说罢,又转眸看向对面的施斐:“三殿下可还同殿下有事吗?”
摆在台面上的逐客话语。
偏生施昼还没回过神来,没听出这话的潜在意思,也同楚青痕一起看向施斐。
施斐轻笑着道:“还未见过楚先生给阿昼上课的模样,楚先生不介意本殿旁观罢?”
作者有话要说:楚青痕:“介意。”
第28章腿脚不便
楚青痕便冷淡垂眸:“随殿下意就可。”
施昼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他没说话,有些难办。
皇帝在面上并未说楚青痕在教他什么,若是施斐旁听,自然就知道这教的是是帝王之术。
虽说施斐并不是多嘴之人……但总归有些风险,若是泄露出去,盯着他的人只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