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也惊了一下。
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她当初偷偷放在孟家的存折。
将近两百万,夫妇俩分文未动。
与此同时,沈录拿起最后一样,是个黄杨木的竹节形老画筒。
他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然而只看了一眼,就不动声色地塞回去了,又假装极其不经意地放下。
姜灵将存折合上,装回信封里。
看见他的动作,问道:“里边儿是什么?”
“啊?”他先是一僵,而后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姜灵觉得他有点奇怪,忍不住看向那个画筒。
黄杨木的材质,表面已经在岁月里被包浆,散发的光泽温润细腻,一看就是收藏多年的珍品。
“孟家特意用了这样的画筒,里面的东西,一定极其珍贵吧?”
沈录却道:“里面真没什么。”
他蹲在地上,低着头将东西一样一样地摆整齐:“你看看哪些可以冷藏,哪些是要冰冻的?”
姜灵挑眉。
她原本只是问问,现在见沈录顾左右而言他,反而真正好奇起来了。
“给我看看嘛。”她弯下腰,想去捡起那个画筒。
沈录却似有点着慌,将东西抢先拿走:“你继续看书吧,这些东西我来整理就好了。”
说完便将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抱起来,抬脚要往厨房里面送。
“沈录,别动。”
姜灵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沈录却身形一顿,真的不敢动了。
姜灵好笑:“你动啊,怎么不动了。”
“不敢动不敢动。”只要姜灵较真起来,他沈小少爷可乖了。
又笑着道:“姜灵至上主义者,唯命是从。”
“就会说好听的话。”姜灵有点不屑地“嘁”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她放下书,走到他面前,从他怀里拿起那个画筒。
扯下筒盖,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铜版纸的材质,被卷成了筒状。
姜灵将其展开一看,霎时如被雷击,浑身都僵住。
“这幅画——”
这幅画,郝然是由她所作的《小茶》。
去年参展,被人用两百万高调拍下的《小茶》。
只是并非原版,而是经过扫描,再由铜版纸彩印而成。
当时易梦丹的一通电话,让她以为这幅画是被贺西京拍下。
而那份受宠若惊的感动,也是除了老谭的一番话之外,促成她向贺西京表白的重要砝码。
可是,现在这幅画骤然出现了。
不是在贺家,而是在吴鸣的家——寄件人是孟家。
她抬起头,问面前的男人:“这幅画,孟家怎么会有?”
沈录沉吟片刻,极其不自在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之前买下这幅画的人,觉得你画得实在太好,于是把画拿出来炫耀,正巧被孟大哥他们看见了?”
这话显然太假,哄孩子都不够。
姜灵看着他的神色,忽然生出一个很离谱的猜测。
“难道……”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沈录,别跟我说当初拍卖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