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命题无解。
杨思楠越想越沮丧,“你说我要是年长个几岁,和他一样大,该有多好啊?那我就可以成为他的相亲对象了!”
夏渺渺伸手揉乱小闺蜜的头发,“楠楠,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也许……”
她也许了半天,说不上来。
杨思楠了然地看向窗外,自我开解道:“算啦算啦。你想我和他才认识几天呀,肯定是没结果的。我还是争取在他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多和他说说话吧!”
夏渺渺往车前方看一眼。
领队的女老师像是在给祁医生讲着什么事情,他微微垂着头,眼神诚恳认真,耐心地听着,唇边还有一丝淡淡的浅笑,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姿势。
夏渺渺想,祁医生这样的性格对旁人来说,固然是好,可如果对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生来说,一举一动都会是隐患。
而与祁医生相反的时野,性子又冷又独,也从来都不会顾忌在他眼中不重要的人的感受。但如若被他喜欢,他的眼中就再难容下他人。
她很快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一想到今天少年死皮赖脸地调戏她时露出的轻佻笑容,便如鲠在喉,恨不得隔空对着他捶打几拳。
一个多小时候,大巴车开回到学校。
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学生们一个个从车上下来,各回各家。
夏渺渺同杨思楠道别后,攥紧了书包带子,脚步轻快地往公交站台方向走。
晚上夏爸爸和夏妈妈有合唱团聚会,她要一个人解决晚饭,思索着晚上吃什么。
一声哨声,吸引着她抬起头。
时野坐在那辆红白相间的摩托车上,过分优秀的长腿点着地,冲着她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
身后是大片浓稠的夜色,唯有他和这辆摩托车成了这傍晚风景里最张扬的存在。
他在这守了有一会儿了,游戏都打了快半小时,这下见了她那一瞬间眼中的困扰,他心中舒惬一片,朗声说:“上来,送你回去。”
夏渺渺没想到回个家都还能撞见他个灾星,小脸紧绷着往旁边挪一步,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冷冰冰地回:“不用。”
时野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
小姑娘还有脾气了。
“挺硬气啊夏渺渺。”他吊儿郎当地挡在她前面,“那要是我非要呢?”
夏渺渺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又往旁边挪一步,“我要回家了!麻烦你让让,时同学。”
时野唇边的笑意更甚,“既然是同学,送你一程不过分吧。”
她飞快地怼回来,像只炸毛的小猫咪:“我拒绝了也不过分吧。”
“行啊,那我再问一遍,我送你吧。”
“不要。”
“要。这么晚了,怕你不安全行不行啊。”
“不要!”
她明明很安全。
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大的不安全。
“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