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走了两步,复而转身又走了回来,看着宁纾,咬了咬嫣红的唇,犹豫了几息,终是跪下磕了头:“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求公主成全。”
宁纾自然同意:“你说。”
术头不敢抬:“小人当年是被梁樾那个奸相残害入宫,小人一直希望能够报仇雪恨。”说到这里,他又嗫喏起来。
“你是要我帮你报仇?”宁纾想了想:“好像有点难。”
术抬眸看向宁纾,终于说了出来:“小人此生还没有与女子接触,就被奸相所害。如今小人或许就要死了。求公主……”
说到这里术的一张白皮已经酡红。
宁纾目瞪口呆:“你,你想干什么?!”
术跪在地上:“求公主。”说着将唇贴在宁纾湿漉漉的鞋尖,然后起身行礼而去。
宁纾紧张的肌肉放松下来,喘息却止不住的急促,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砰砰乱跳的心脏却因为远处凄厉的厮杀声,震耳欲聋!
宁纾不敢耽搁,扔下披风,往来路回头跑。
呼呼的风声割在脸上,吱嘎吱嘎的冻雪在脚下蔓延,看不清前路,跑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觉自己快瘫了的时候,隐隐听到了晋语。
宁纾捂着快要炸裂的胸口,极目望去,宁宫方向驶来数条船。
一头是梁樾,一头是晋使。
经过一夜,梁樾必定发现了朱砂的事。
晋使杀了太子哥哥与母后的人。
“吱嘎吱嘎……”踏雪声越来越明显,晋使的人越来越近……
宁纾狠了狠心,跳进洛河,攀着浮木,竭力往宁宫方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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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
湿淋淋地在岸上冻了许久,下了水反倒没那么冷,宁纾费了很大力气蹬水,随着“哗哗”的划水声,一阵“咄”“咄”“咄”的声响,是箭簇射在水面,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多想术现在怎样了,只能拼命向那些船只靠近。
似乎是那些射箭声引起了船只的注意,很快有船驶了过来,朱红色的漆裹满了船身,在白雪覆盖的洛河四野,浑似太阳般耀眼,射箭声戛然而止。
宁纾微舒了一口气,浑身的肌肉松懈下来,抱着浮木漂,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见了梁樾该怎么说?他此刻是不是暴怒?见了她会怎样对她?
如果他发病要杀她怎么办?
如果他没那么生气,会不会毁婚?
如果他又生气,又不悔婚,会不会虐待她?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