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堂瞥他一眼,“哟,兔女郎啊?”
这个称呼成功地取悦了季泽,他摸摸下巴,回味了一下,“啧,兔女郎,挺带劲的。”
“你还真敢想啊。”马堂感叹,“没有生殖隔离吗你们?”
“你初中生物怎么学的?”
季泽背一弓,正准备给自己同桌科普科普他们成了精的动物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然而话到嘴边,他又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并不需要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两个大男人,生殖隔离个屁。
“再跟你说个事。”季泽看了看表,掐了个良辰吉日出了柜,“我其实喜欢男的。”
马堂单手托腮,“我早就看出来了。”
说罢他突然顿了一下,“你的兔女郎不会是沈初吧?”
季泽开心一笑,“嘿?你认识他?!”
“学校里有名的大佬。”马堂放下自己托着腮的手,抿唇道,“不过你最好别想了,不可能的。”
季泽挑眉,好奇道:“怎么?”
马堂眼睛盯着书本,回答得漫不经心,“他爸好像是被吃了的。”
季泽顿了顿,没吱声。
沈初早上说对他们所有的食肉动物的敌意都很大,季泽本来还以为只是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单纯的排斥,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原因。
“你竟然不知道?”马堂把桌上书本翻了一页,“好像就是被你们狼吃的。”
季泽猛地抬起头,“我艹?!”
“唉。”马堂深深叹了口气,“是小母狼不可爱吗?非要去找兔子,还找个公的,人家兔妈妈也不愿意啊,为什么要强行给自己的狼生增加难度?”
季泽脚上用力,连人带椅把马堂给踹出了桌子之间,皱眉道,“你懂个屁。”
现在恋爱自由民风开放,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只兔子,不叼回窝里实在对不起自己。
“我还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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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的大课间,沈初借了块巴掌大点的化妆镜,抻着脖子给自己右颈上的伤口涂碘酒。
棉签沾着红药水,就这么往伤口上按,疼得他额角一抽。
还好打过疫苗,那黄毛狮子最好没骗他。
“沈哥,教室外面有人找。”
坐教室门口的绿皮鹦鹉喊了句。
沈初放下手上的药瓶,不耐烦地往教室后门看去。
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背地里掀的风雨,开学没几个月就把他吹到了风口浪尖。
最近不少食肉动物组团过来找他的事,就连对他们这些动物避之不及的人类也都对他颇为好奇。
早上刚被人堵,不会这么快就带人找上门来吧?
“今早的奶茶优惠券。”
不久前蹲墙头的大尾巴狼抬手分给沈初一张花花绿绿的广告纸。
沈初眸子微眯,觉得此人行为古怪,难以理解,“你有病?”
“没啊。”季泽眸中清澈如小鹿般单纯,“你走得急没拿到,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呢?”
“我不要。”沈初转身就回自己班里。
然而季泽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抬脚就跟着一起进去。
“狼兄。”门口的绿皮鹦鹉拧着身子看他,“你身上的味道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