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昭走到武庭君面前,随后又道:“我是来见天帝的,有要事要回禀。”
武庭君听了立马回道:“司神大人要见天帝?那真是不巧,天帝现在不在凌霄殿!”
秋昭听了心里立马惊了一下,天帝一向很少出凌霄殿,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个时辰。
“不知天帝去了何处?”秋昭随后连忙又问。
武庭君摇了摇头,神情凝重道:“小神也不知,只听传音说天帝有事要下凡一趟,今日一早便出去了。”
秋昭听了心里更加惊疑了起来,天帝下凡了?这可是多年未有之事,往常天帝不在凌霄殿,一定也会在天界某处,传音神君或武庭君亦都知道他的行踪,若实在有事要去凡间,一般都会差遣神官去处理,绝不会亲自下凡。
“天帝为何事下凡?又去了何处?”秋昭连忙又问。
武庭君叹了一声,回道:“小神也不知道,不过传音跟天帝一同去的,大约是有什么要事吧。”
秋昭听了神情微沉,暗自思忖了一阵,实在是想不出天帝有什么事需要亲自下凡,况且再过不久便是天界大庆。
天帝不在凌霄殿,秋昭只好将禀告崇山四魔行踪一事作罢,转身看了叶辰一眼,随后对他说道:“既然天帝不在,我们改日再来回禀,今日先回去吧。”
叶辰听了未做回应,直接转身离开了凌霄殿,秋昭见他神情低沉,立马追了上去。
出了凌霄殿,秋昭追上了叶辰,立马向他问道:“漓公子,怎么回到天界你便一直闷闷不乐?难不成真有什么心事?”
叶辰瞥了司神一眼,突然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我说是因为司神大人,司神大人信么?”
秋昭听了心里一阵疑惑,连忙又问:“我?难道是因为童婴那件事让漓公子觉得愁闷?”
叶辰听了突然抬起头往前看了一眼,随后冷冷地回道:“不是,方才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司神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让我愁闷的不是今日之事。”
秋昭听了更加不解,正想追问,却看见叶辰加快了几步,甩下他朝前去了。
秋昭闷闷地回到司神府,殿内的居悦一见到他回府,连忙起身迎了出来:“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居悦说完又往秋昭身后看了看,并不见涣海跟他回府,于是立马又问:“涣海怎么没回来?”
秋昭在殿内坐下,回道:“涣海去武灵殿了,对了,你也去一趟武灵殿,跟涣海说,请武灵兄长来府里一趟。”
居悦听了立马应了一声,随后匆匆出了殿门。
秋昭坐在殿内喝了几杯茶,等了一刻,便看见涣海和居悦从殿外走了进来,但只有他们二人并不见武灵君。
涣海和居悦进殿之后,秋昭连忙向涣海问道:“怎么不见武灵兄长和你们一同前来?”
涣海听了立马回道:“殿下,武灵君不在殿内。”
秋昭听了立马诧异地问道:“怎么会,昨日我明明听兄长说要回天界的,是不是去了哪位神官府中?”
涣海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问过英睿了,他说武灵君昨日并没有回殿。”
英睿便是武灵君殿内的副神,他既然都说武灵君昨日未归,那便不会有假,因此听见涣海这番话后,秋昭心下立马又深疑了起来。
武灵君与秋昭关系胜过一般神官,秋昭确信武灵君不会向自己说谎,但武灵君又的确没有回府,如此想来,昨日武灵君与自己分开之后一定又碰上了什么事。
秋昭越想心里越担忧,突然起身对涣海吩咐道:“涣海,你再去一趟武灵殿,问英睿能否找到兄长的下落,我担心兄长又遇到什么事了。”
涣海听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出了殿门。
居悦站在殿内看着涣海出门,突然转头向秋昭说道:“殿下,你好歹也让涣海歇息一下喝口水再去啊。”
秋昭听了怔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着急了!”
随后居悦又在秋昭面前坐下向秋昭问道:“殿下,你们这次下凡可查到了什么?”
秋昭缓缓喝了一口茶,并不打算将在凡间之事告诉居悦,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得先禀报给天帝或武灵君最稳妥。
“是查到了一些事,不过暂时不用处理,这两日天界怎么样?”秋昭放下茶杯缓缓问道。
居悦一听秋昭问起天界的情况,立马沉下了脸色,愠怒道:“还能怎么样,自从天渠竣工后,玉衡那小子是越发得意了,筹办大庆一事也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他现在想调哪一殿的人就调哪一殿的人,比天帝还要随意,而且在筹办庆典上大肆铺张,我看今年大庆的花费必定是往年的十倍不止。”
秋昭听了皱了皱眉,天帝一向崇尚节俭,并多次告诫众神不可大肆铺张,玉衡星君如此做,已经与天帝的主张背道而驰,更奇怪的是,天帝明知玉衡星君行事奢靡,却依旧让他筹备大庆,又屡次纵容他在天界弄权行事。
秋昭坐在桌边仔细思量了一阵,这一想他才发现最近天界诸事都很反常,从天帝让玉衡星君筹备大庆开始,到后来天帝反常的态度和秋昀那日的提醒,现在天帝又下凡了,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奇怪到让秋昭开始怀疑这其中是否藏了什么阴谋。
涣海出门半个时辰后才回来,进殿后便连忙向秋昭回道:“殿下,英睿也找不到武灵君。”
秋昭听了连忙起身向涣海问道:“英睿也联系不上武灵兄长吗?”
居悦端了一杯茶给涣海,涣海猛地喝了一口随后又道:“是,英睿用了各种方法也联系不到武灵君,不过他也并未感应到武灵君有危险,倒像是武灵君有意不让英睿找到他,所以和他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