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晚,当真没有世人穿得那样浪漫销魂。
这日,陆挽书端了一碗药就自行送了上门。
高冷地就丢下一句话,“把药喝了。”
皇扶风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这是什么药,我没病!”
“我听闻大皇子不举了,我这可不是来送药。”这一脸的严肃正经,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皇扶风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如今房门紧闭,旁边又没有救兵,皇扶风又自觉地打不过陆挽书,于是拔腿就跑。
可陆挽书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陆挽书一个健步冲上去,皇扶风的嘴恰好打开就欲呼叫,而那碗药就是趁这个时候灌进他的喉咙的,“咕咚……”苦涩的药味溢满喉咙。
接着就是猛烈的呛咳声,喝了陆挽书一口药,差点去了半条命,直到皇扶风咳得差不多了,想起要呼喊时,求救声马上又被人捂在喉咙里。
皇扶风又想咳了,只是他已经被陆挽书紧紧捂住了口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被人捂死,心中暗想:苍天啊,我是怎么得罪这个大佬的。
很快,大佬马上就说话了,又是一派正经严肃的神色,与他现在的强盗行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你是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冒充皇子你可知该判何罪。”
皇扶风一怔,他当然知道,结果左不过是死,但是怎样死就不得而知了。
“很好,你最好老实点,刚才喝的毒药我还可以考虑给你解药。”
最终,皇扶风眨眨泪汪汪的眼,以示妥协。
陆挽书最终放开了他的手,嫌恶看了手上的不明液体一眼,和皇扶风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皇扶风一阵暴怒,“你还嫌弃我,若不是你……”只是话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已经被陆挽书可怕的眼神瞪回了喉咙里。
“你是谁?”
皇扶风正想怎样搪塞过去的时候,紧闭的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声,皇扶风感动地几乎要流泪,要跑去开门,不轻不重的警告声响起,“解药!”
皇扶风立马老实,最后是陆挽书去开的门。
杨寒已经犹豫了很久,直到刚才似乎是听到了呼救声,才真正敲开了那扇门,只是来开门的不是皇扶风,此时的殿下正双颊通红衣衫凌乱地无措站在房内。
他苦笑了一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才对着里面的人告了错离开。
皇扶风只能眼睁睁看着救命大神离开却又无能为力。
总之,又回到那个问题了,他是谁?
皇扶风东扯西扯,终究也没把陆挽书扯晕,陆挽书终于再次用他的小命威胁,皇扶风也只能在内心暗自吐槽:我若是说真话你会信吗?
终于,在皇扶风说了与实话差不多的故事之后,他被陆挽书打晕了。
陆挽书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大皇子确实被掉包了,不过看他这傻乎乎的模样,似乎对他也并无威胁,以后小心防备就好,就也没过多为难他,不过是把人打晕了放在地板上躺一夜罢了。
第二天皇扶风醒来的后,就天天追在陆挽书身后求解药,后来陆挽书被他弄烦了,才告诉他真相,他那天喝下的,左不过是一碗壮阳药罢了。
……
女皇又来看他了。
在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后,便提出:“风儿身子也痊愈了,朕想你这几日必定也是无聊,是否有心上朝堂为母皇分忧?”
皇扶风一听到这就激动得不行,忙问:“我也可上朝堂议事。”
看到他的笑颜,女皇如往常一样抬起干枯的手摸摸他的头,微笑着道:“自是可以,你从前也是去的,给母皇办了不少事呢!”
皇扶风原以为这女尊国男子不可上朝堂议事呢,竟然不是这样。
其实,虽说历代女皇都强力打压男臣,但有不少男子确有才干,所以朝堂上男臣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自己可以上朝堂议事了,皇扶风一想到自己呼风唤雨、指点江山的模样,就忍不住激动不已。于是这天,某人很乖地怀着一颗躁动的心,抱着杨寒早早入睡了。
翌日早晨,皇扶风睡了个好觉,清清爽爽起来,不过可怜了那个和他同榻而眠的杨寒。
并不是皇扶风又对他做了什么禽兽的事,只是自皇扶风上次被刺杀受伤后,杨寒一直自责自己没保护好他,就负责起了他的安保工作,白天也就罢了,夜里亦是如此。
皇扶风认为自己绝对算是一个善良的小暖男,自己舒舒服服睡床,让别人睡地板,他实在做不到。
多次劝杨寒回去睡觉,可他死活不干啊。没办法,他也只得把杨寒请上了他的床,杨寒当然果断拒绝。
可皇扶风不听啊,毫不避讳地死死抱着杨寒,倒头就睡。
只是苦了杨寒了,僵直着一动不动的身子“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