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清冷的夜色下,一道犹如惊鸿般的身影,在庭院内穿梭往复。/p
他速度极快,脚下若有流云扶风,刹那间,便是数道残影。/p
而残影过后,是连绵不绝的剑法,缥缈至极,令人捉摸不透。仿佛无论怎么看,都瞧不出,那长剑的路数。/p
终于,在一阵虚影散去后,少年停下了脚步。/p
衣袍降落,长剑回旋,转瞬以入鞘中。/p
“王爷,王爷……”/p
焉逢与清烟急急忙忙的,从远处跃来。似乎是赶路太急,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p
“老远便听见你们的脚步声,急急忙忙的,做什么?”/p
墨临渊单手执剑,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隐有责备。/p
让他们二人去查恭子瑜的下落,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展。/p
“不是,王爷,郡主她,郡主她……”/p
“姜儿怎么了?”/p
面色一沉,墨临渊顿时被焉逢的说辞,给吓到了。/p
“你走开,我来说。”清烟一把推开焉逢,这人口齿不清,就知道浪费时间。“王爷,我们小姐回北苍了!”/p
闻言,少年眉梢的冷意徒然消散,一抹喜悦,不知觉得浮现在了嘴角。姜儿这是,要来京城了吗?/p
“她可在来京的路上?”/p
“没有。”/p
清烟爽快的摇了摇头。/p
“消息说她在徐州,正乐呵呵的当花魁呢,一点都没有要来京城的意思。”/p
看着耿直的清烟,焉逢欲哭无泪。/p
清烟呀,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p
果不其然,清烟话音刚落,某人的眉宇间直接刮起了暴风雨。/p
嘴角那丝笑意刚起,便被阴晴不定,完美的取代而去。/p
分分钟,能吓死一个人。/p
“她真的在青楼当花魁?”/p
盯着焉逢,墨临渊冷冷地问道。/p
焉逢瑟瑟发抖,咽了口唾沫,只能是视死如归的点点头。/p
“是这样没错,可王爷,郡主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情,这才会……”/p
“所以为了一些琐事,即便去当花魁,也不来见我?”/p
墨临渊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这句话。/p
他天天勤学苦练,到底是为了谁?/p
死丫头,竟敢去当花魁……/p
要当也只能给他一个人当!/p
焉逢双腿发软,看着满脸懵懂的清烟,他是真的好羡慕。因为清烟根本,都不带怕的。/p
倒是他,到底招谁惹谁了?/p
您不满您去找郡主呀?恐吓我有什么用呢?/p
“派人继续盯着徐州,看看那死丫头,究竟想干什么。”/p
再次握住长剑,墨临渊一闪身,已消失在了原地。/p
而清烟和焉逢,自然只能跟上。/p
他们家主子不仅要盯着动向,自己也急着往那边赶呢。/p
瞧了那脸色,气都快气死了。/p
摊摊手,焉逢觉得能做到这点的,敢做到这点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了。/p
除了她,其他人怎么死的,怕都不知道。/p
红袖馆阁楼上,武姜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p
不知怎的,坐在珠帘后悠然吃着水果的她,竟会觉得背后发凉。/p
难道是太久未出左丘,不太适应这外边儿的天了?/p
不应该呀……/p
难不成,是有人在骂她?/p
啧啧,骂就骂吧,反正她也听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