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方形,上面打了个大大的交叉。
然后画了三个...火柴人?
火柴人的手臂都高高举起,就好像在举行什么庆典仪式一样,这是什么神秘部落的献祭壁画图吗?
还有...这算是哪门子的信,说是小孩涂鸦都嫌他的线条过分简单朴素了!在场的人都不由地纷纷吐槽起来,只有横滨手里握着那张纸看的津津有味,还连连点头,一副完全看懂了的样子。
“信上讲了什么东西吗?”中也尝试性问了一句,这难道是什么城市灵之间特殊的交流符号吗?
横滨这才抬起头来,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
“什么信?这不是一副画吗?不过阿星哥哥真的好逊啊,这小人还没横滨画的好看!你说是不是啊中也!?”
果然就不该对小孩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期待...
中也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的确单纯美术的角度上看,横滨此前画的东西都比这个好上一百倍...
不过本来还指望着横滨能够发现什么的...果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了理解阿星的抽象作的。
“那给你这封信的那位先生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太宰治将目光转移到送信的少年身上。只见对方双手紧握,一脸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太宰治那审视的目光,他有些如坐针毡。
这可是货真价实港口黑手党的走狗啊!万一说错了什么东西分分钟可是要送命的。
他极力地伪造出镇静的表情,但是闪烁的目光还是宣泄了他此刻不平静而又惶恐不安的内心。
“放心,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而已...”洞察人心的太宰治适时地开口安慰。“忘了介绍,我叫太宰治,你呢?”
大概是太宰治那一副温和的模样,和善的鸢眸看上去实在是太过于有欺骗性了,那人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犹豫着开口:
“我...我叫政一。”
“政一先生,请问那位留信的先生有跟你交代些什么话吗?”
被太宰治那生礼貌的先生给吓得不清的政一神色尴尬,结结巴巴地开口:“没有...没有...他就是说,要我见到银发金瞳的小孩,就要我将这封信给对方...”
银发金瞳可不是什么常见的特征他本身就是擂钵街的居民,对擂钵街常出现的面孔都有写印象,金色眼睛的人可不常见。
这样啊...太宰治的脸看上去有些失望。
“不过...那位先生似乎走的很匆忙...”见太宰治一脸的疑惑,他苦笑着解释道:“那位先生跟我描述完收信对象的特征之后,就匆忙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塞给我,急冲冲地跑了。”
就连钱的数额都没有数。
所以他才猜测对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而且我...我并不知道那位先生去了哪里,他把这封信交给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出现在擂钵街了。”
嗅觉敏锐的太宰治一下子就从这短短的话语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重点,“所以之前你经常能看见他出现在流星街,但是给完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对吗?”
政一诚实地点了点头。
太宰治从横滨手里拿过那张纸,一脸若有所思。
“太宰治,你看出了什么吗?”
太宰治沉吟着点了点头,将摊开的那张皱巴巴的鬼画符放在了桌面,“还记得吗,幻影那群家伙的来历我们一直没有查到,横滨弟弟说他是流星街的灵,但是我们至今都没能找到这个流星街身在何方...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竟然还有我们军黑两届都查探不到的地方...”
太宰治他们还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流星街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到底想说什么?”中也皱眉。这个太宰治讲话老是这样神秘兮兮,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去猜,真是可恶!
见自己老搭档一副暴躁老哥的跳脚模样,太宰治在心里连连叹气。
这个时候倒是一直沉默着当背景板的冬木开口了:“凡是存在的东西,必定会留下痕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大概就清楚为什么横滨说阿星是城市灵,但是他们家族中根本没有这号人的原因了。
因为两者很有可能根本都不在同一个世界。
来自异世界的城市灵吗....?
“这扇门很有可能就是连接流星街和擂钵街的通道...对方在这里画了个交叉,说明这扇门..或者说这个通道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够用了,这样就可以很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幻影那伙人这段时间的销声匿迹。至于这三个火柴人...和我们已知的幻影旅团的人数并不相符合...”
“很有可能就是阿星先生想暗示我们敌人的数量...潜伏在流星街的敌人,应该有三人。”
“而联通两边的门,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伙人的影响而关闭了...”
好厉害...的推理啊!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人能够读得懂这种象形文字的鬼画符不单止,还可以凭空推测出来这么多东西啊!
被太宰治的一番话惊讶地合不拢嘴的横滨当下就捞起了那张阿星的纸,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复查看。
这竟然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