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英泽:“你的手上面怎么有个牙印?被谁咬了?”
坐在旁边的苏知野浑身一抖,立刻站起身,强行跟邬南换了座位,赖在邬南的位置上不肯走。
傅祁焉扫了旁边一眼,“我自己咬的。”
路英泽:“你老人家这是什么癖好?”
“爱的癖好。”傅祁焉说。
苏知野就这样两眼发光,扮了一整天的石头。无论傅祁焉对他说什么,他都以一副呆愣的、生无可恋的模样看回去。
眼神幽幽的,像被傅祁焉害死的冤魂。被追问得烦了,找些借口就跑掉了。
就连邬南喊他,他也无精打采。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课间的时候,教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去操场。苏知野浑浑噩噩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头狂砸桌子。
PANG——PANG——PANG!
我!不!做!人!了!我!要!转!学!周末回去就跟他爸说要转学!
一双手疾速地托住了他的额头,苏知野撞到那人的手心上,眼冒金星地抬起头,抬眼就见傅祁焉皱着眉。
“傻了?”
“……”
苏知野如临大敌地一抖,立马警惕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不去上体育课?”
只要傅祁焉出现在他跟前,苏知野就会想起那个说胡话的自己。他脸一白一红,缓了很久才蔫了吧唧地说:“请假了。”
“理由呢?”
“生理期,不舒服……”
傅祁焉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个理由真的很好,他们体育老师对女同学格外照顾。
笑什么?又不是假的。苏知野被傅祁焉惹毛了,他的确刚刚过发情期啊,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只是转身就走。
“苏知野。”傅祁焉跟了上来。
走得更快了。
他们下了楼,走到外面的校园小道上。傅祁焉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过我不会当一回事,所以你没必要自我烦恼。”
“……”
如果有朝一日傅祁焉在他面前跳草裙舞,他也不会当做一回事。
苏知野的别扭劲上来了,甩开傅祁焉的手,用手挡着脸,不想看着他。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躲开我?”
“你还想我怎样?”傅祁焉几乎把他逼到花圃里,苏知野踩着草坪,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烦?”
傅祁焉安静了一瞬,只是看着他。呼了口气,傅祁焉说:“或许你让我咬一咬,舔一舔,别扭劲能过去?”
如果苏知野介意自己对他做的事情,那么反过来就扯平了不是吗?
苏知野将他一把推开,一张脸鲜红欲滴,“你管不着!”
傅祁焉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拉过来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你妹的!”
傅祁焉很快就将他松开了。
苏知野后退两步,把手藏到身后,“你干嘛随便咬人?”
“这样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苏知野自己也很想忘掉。
可是他不仅仅咬了他一口,还说了很多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