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走到了湖边。
她突然停下了步子,太子往前走了两步才发觉,回头刚要开口,便见她脸色煞白一片。
太子初时以为她是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走到她近前,却见她骤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湖,手紧紧捂着心口,慢慢蹲到地上,蜷缩起来,甚至干呕了两声。
太子回头望了望湖面,皱眉问道:“你该不会是惧水罢?”说着,亲手将她扶起来,允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带着她往里头走了一段。
谢杳渐渐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退开太子身边,只是身子仍有些发抖,四肢冰凉一片。
这时候已经有些暑气了,太子差人取了轻薄披肩来,亲搭在她身上,察觉出她的抗拒,又颇有礼数地退了一步,让她自己去系那扣子。
“旁人惧水也就是见了水不喜,倒真未见过如你这般反应的。”太子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了什么,“既是如此,去滇南时的水路,你是怎么过去的?”
谢杳闻言不由得苦笑,总不好告诉他,自个儿在这东宫的湖里淹死过一回罢。
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半个神仙?这话说得委婉,不就是半仙么。
谢杳: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我们仙女不能动凡心,这是触犯天条的。:)
沈辞:杳杳这能叫动凡心么,我等凡人才有凡心,杳杳动的是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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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请柬
谢杳一本正经道:“这是东宫,龙脉之地,此处的湖水怎么能同那些凡河俗水相较?”
太子嗤笑了一声,“你倒不如说是此地与你八字不合,孤还信一些。”
而后看她身上那披肩系得歪了,忍不住上前给她整理了一下,动作之迅速让谢杳全然没机会反应。
谢杳不自然地自个儿扯了扯披肩,极生硬往后退了一步,一时两人间气氛便有些尴尬。
谢杳在心里同自己道太子这人惯来礼贤下士,没准儿是她想多了。她如今还担着净虚真人之徒的名号,饶是太子口味再怎么清奇,也犯不上跟她牵扯。
思及此,她咳了两声,“走得虽是水路,可臣女都是待在舱房里头的。何况这为朝廷办事,苦些累些也当得。”
太子没接这话,言归正传到了正事儿上,“宁王最近该有动作,你盯紧些。”
他说着便往回走,谢杳跟在后面,保持着适宜的君臣距离,“宁王这是不打算韬光养晦了?”
太子活动了活动手腕,脚步未停,“是时候断一断他的爪牙了。”
谢杳从东宫出去,一路没再耽搁,径直往尚书府回——出门这一趟还当真是有两分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