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惊喜睁目,顺势伸手圈住她的柳腰,她噙笑端量红润唇印,柔声低语:“殿下放心,绝对……不像小乌龟。”
夏暄抖开大氅,将温软娇躯裹进怀里,如重获至宝。
明明再无半分距离,对她的思念与慕恋,却在这一刻抵达新的巅峰。
仿佛有她一瞬的主动示好,这数月来的艰辛、紧张、忙碌、焦虑,都能即刻平复。
他对上她羞答答的水眸,毫不迟疑贴近,霸道地吮上她的柔唇,黏缠,捻转,轻啮。
如果可以,真想无休止品尝她。
但分别太久,心底藏了无数言语、无数疑问,需要一一细诉。
厮磨片晌,他咽下她如云的低哼,稍稍松开寸许,以鼻尖相触。
“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故意躲这儿等我的?”
“我……唔……”
晴容还没答话,被他堵上了唇。
好一会儿,他勉强放开她,哼笑:“前些天阿皙来东府,你为何不随她同往?”
这次晴容学乖了,急忙扭头。
他的吻落在腮边,辗转游于眉眼与耳根,闹得她半张脸麻酥酥的。
“殿下不停问话,又不让人作答!”
夏暄窃笑:“好,我亲我的,你答你的,互不干扰。”
晴容疑心会惹来路过仆役,慌张缩回两臂:“殿下!”
“冷?”夏暄搂她更紧,“进去再……撩?”
晴容把红透的脸埋向他心口,以示默许。
二人从花木半凋零花的角落转移至东画阁,大抵因仆从早被崔简兮支走,一路畅通无人扰。
晴容为夏暄奉上热茶,听他温声软语,倾吐别后繁琐事件。
尽管她借猫咪、狐狸或辩哥的耳目了解七八成,仍幽幽把脑袋靠向他肩头,轻握他温暖的手,耐心相伴。
他们已好久没安安静静聊天,每一寸光阴都尤其宝贵。
当夏暄问及她近况,她坦言此前由于生病和研究香料,已许久未作画,这两月一得空便磨练画技。
夏暄立马兴致浓烈:“这儿有吗?可否容我一观。”
晴容不自觉婉拒:“闲来游戏之作,怎敢辱没殿下慧眼?”
“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客套虚话,定是嫌我方才亲得不够持久激烈?”
他边说边搁下杯盏,再度缠来。
晴容只好赶紧捧出新绘的山水画,谦虚中略带忸怩,请他指点批评。
她平日多半画花鸟,但恩师青川先生是位全才,也曾授予山水技法。兼之,她以小动物之身随他看过大量名家画卷,忍不住技痒。
夏暄眼前一亮,啧啧惊叹:“你这画风,润笔交织焦墨,意境幽远,倒像极了我书阁内那幅探微先生的六条屏。”
晴容暗呼失策。
她时常出没在东府书阁,眼熟到能默写的地步,确有模仿那重峦叠嶂的布局。
还好,她尚有身世渊源可推托。
“殿下应晓得,徐探微先生两子一女,女儿嫁到赤月国为王后,依照辈分,我是他老人家的晚辈。儿时曾有机缘接触赤月国王宫保留的佳作,心怀倾慕向往;
“而探微先生离世后出了一位才华盖世的山水名家徐公烜奕,两位大师同宗同源同门,风格一脉相承,而我恩师青川先生,乃徐公烜奕的曾孙。小九无论师从老祖宗或师门,并无差别。”
夏暄也曾耳闻此事,没再纠结,专心细品她的画作,相互探讨,相互琢磨。
当她提笔落墨,他悄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