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阆举正在看书,婆子敲门进来回话。/p
“都按照老爷吩咐的说了,那妇人也没有再问。”婆子道。/p
“嗯。”阆举点头,“按照我吩咐的去办,这母女俩让她们暂时留下,若她们要离开你想办法托住,让人通知我。”/p
“是。”婆子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下,这样的事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p
阆举敲了下桌面,将书籍扔下,转身进了屏风后的一道小门,里面摆放着好几笼的兔子。/p
作为医痴,阆举再想在活人身上试验,也不得不有顾忌,只能拿动物练手。/p
而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不做点歪门的生意,他如何能支撑的住现有的体面?/p
“一个黄毛丫头能做到的事,我不相信我堂堂阆氏传人会做不到!”阆举给一只兔子的水盆里放了蒙汗药,随后打开了他用来练习的刀具,上面血迹斑斑。/p
阆举纵然不知道秦桑给工具消毒的原理,但也知道给人治伤的时候要用干净的刀具。/p
可在动物身上,阆举显然不认为有必要,或许这也是他一直不能成功的原因之一。/p
以前在秦家的时候,王氏母女就是睡在一起的,这会她不知道秦瑜何时会醒来,也担心有什么情况不能及时知道,自然是要睡在这屋才能安心。/p
毕竟是受伤的人,王氏在半夜的时候撑不住睡下,却不知道秦瑜正睁开眼睛看着她,眼里都是恨意。/p
在王氏嘀咕的话语中,秦瑜知道她们已经离开那个地方,而且连安身之处都没有了。/p
可王氏手里有银子,秦瑜出来后什么都没带,自然是不能和王氏闹翻。/p
“我恨你!”秦瑜压低声音,恨声道。/p
为什么她要有这样一个不分轻重,害的她不能再享受荣华富贵的亲娘?/p
远在眷村的秦桑自然不知道王氏母女的处境,半夜三更的她敲响老顾的门,小声道:“老顾,我有点事想让你的人帮忙。”/p
“……”老顾挑眉,无声的询问为何非要这个时候帮忙。/p
“你也一起来吧。”秦桑道。/p
乡下人晚上都睡得早,秦桑几人绕路去村头也不会被人发现。/p
但要进秦家就得靠老顾和十五帮忙,否则秦桑是跳不过院墙的。/p
“就是这里,挖吧。”秦桑指着并未养猪的猪圈道。/p
“好。”十五应了一声,这活也只能他自己干了。/p
夜晚之中,挖土的声音很明显,秦桑怕左右邻居有起夜的,不时的来回扫视着。/p
偶尔看向十五正在挖的地方,秦桑会搓搓手,看上去有几分害怕。/p
老顾见状,伸手握住秦桑微凉的小手,道:“去那边避避风,十五耳力好,左右有动静他会停手的。”/p
“嗯。”秦桑很是柔顺的应了一声,她也不想站在这,可除了她没人知道这里面埋了什么。/p
“害怕?”感觉到秦桑的手在轻颤,老顾询问。/p
“有点。”秦桑并不隐瞒,但无法说这份害怕是来自原主的记忆。/p
就在这时,十五忽然蹲下身去,低声道:“主子,是白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