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容眼底有着恶意,“本王手笨,文昭又流血了,用帕子擦擦吧。”
尹圆几乎是立刻动了,将手帕小心的捡了起来,却没有用手帕擦血而是收进了袖子里,耳垂的血用掌心随意擦了一把。
乐正容的眼神看向侍卫,侍卫又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尹圆。
尹圆接过手帕擦了耳垂和手上的血,手帕拿在手里无处扔,又递给了侍卫。
“耳环很衬文昭。”
乐正容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恨她的玩物玩的很多,可是乐正容还从没玩过爱她的玩物。
如果跪着的女人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乐正容就更想试试所谓感情,够她玩弄多久不消失?
“不知文昭的琴学的如何了?”
尹圆再次叩首回话,“回摄政王的话,能弹一曲。”
若是其他女子看到眼下情况,知道乐正容是想自己当众弹琴取乐,忍不住的可能会血溅当场,心机深的可能会推说时间尚短,不堪入耳。
“文昭穿裙装好看,男子扮相也美,若这曲子也弹得好听,本王真该好好赏你一次。”
这是乐正容惯常的玩法,给人希望,让人误以为还可以洗清冤屈,逃出生天。
不过尹圆既然已经主动说了可以弹一曲,乐正容的话自然就有了后半句,“若弹得不好,罚你,可认?”
尹圆直起了身,“文昭定能弹好,可否先要赏?”
这是尹圆第二次在乐正容面前造次。
那日不在场的人,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乐正容面前如此,一时所有人都认为尹圆是无法再忍受这些耻辱,变相求死。
可是乐正容却很平静,她虽然几乎不笑,可总给人一种春风拂面之感,“文昭想求什么?”
尹圆抬眼看向乐正容,她每次看向乐正容的时候眼里都有光,“第一首曲子只想弹给摄政王您听。”
亭内所有人因为她这句话都跪了下来,皆是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动。
一个女子对摄政王说如此失礼的话,今晚还能活下来吗?
原本瞧不起尹圆的侍卫们,现在觉得她不是脸皮厚,她应该就是脑子有毛病。阿谀奉承的人见得多了,可是没见过哪个,这么不会说话。
而原本同情她的男伎们,现在皆怕因听到了这句话被连累,这人哪需要被同情,她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乐正容再次笑出了声。
所有人因为乐正容的笑声,冷汗淋漓。
尹圆却在所有人都埋头不起的时候,抬头看向了乐正容。
她的眼睛里有强烈的光,似乎写了,“您笑的样子和我想的一样。”
乐正容的声音没有不悦,“既然文昭如此说了,你们都退下罢。”
所有人从地上起身,躬身不发出任何声音退了个一干二净,只有一个人担忧的看了尹圆一眼。
这自以为极其隐蔽的一眼,自然也被乐正容看在眼里。
所有人出了亭子,男仆退出之前将薄纱放了下来,尹圆起身走回琴案后跪坐下来。
她此刻穿着裙装,梳着飘逸发髻,双耳各坠三个粉水晶耳环,微微垂着头看着七弦琴的样子,真是有了一分柔美。
她白皙修长的双手悬于七弦琴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