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得到撑腰,谁知柳舒舒听后却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事情还没有下最终结论,谁让你们过来冷嘲热讽了!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姑娘滚下去!”
几名弟子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等态度,白白挨了一顿骂心里更是记恨,可懊恼之余却也不敢多言,只得恶狠狠地瞪了绮桑一眼才齐齐离开了这水牢。
聒噪吵闹不再,室内顿时清净不少。
见柳舒舒还停在原地望着自己,绮桑也没心思和她搭话,自顾自转过身坐下了。
时间过得飞快,这水牢转眼就待了快小半个月,可纵使如此,那晚柳舒舒咄咄逼人的势头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即便方才她没有偏袒那些人,也算是公平公正,但绮桑是有小性子的,对她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此刻自然是不想理她。
没有言语,亦不听脚步声传来,这地方一瞬安静得有些过分。
过了许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绮桑正暗暗想着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却听柳舒舒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传来:“你转过去干什么,不知礼数!”
绮桑没好气地扭过头:“你怎么还没走啊?”
“要你管!”柳舒舒横了她一眼,“这两天初寒就该出关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绮桑:“哦。”
柳舒舒瞪眼:“哦?你就给我一个哦!”
绮桑不耐烦:“不然呢?你想让我说什么?”她冷哼一声,“我跟你可没什么话好说,赶紧给我走!我告诉你我在这破地方待的一肚子火,你不想触我霉头就离我远点!”
柳舒舒“哈”地一声笑出来:“你一肚子火?我才一肚子火!从你失忆后这些破事儿就没断过,你还好意思发火?!”
绮桑从地上爬起来,叉腰:“我就要发火!我就要!你管得着吗你!”
“你这个——”柳舒舒气结,指着她,“行,你现在嚣张也可以,等初寒用封神决恢复了你的记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绮桑拔高声量:“我就要嚣张!我就要!你管得着吗你!”
“疯子!”
柳舒舒表情嫌弃:“我看你真是被关的失心疯了,不可理喻!”
绮桑继续嘶吼:“你管得着吗!!!”
柳舒舒急忙捂住耳朵,大骂:“吵死了!”她满脸古怪,“你干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这些天以来,绮桑表面安静,心里始终是不好受的,孟青到底是不是又一次骗了她还不得而知,身上又背着两大顶黑锅,成天关在这水牢暗无天日还要被送饭弟子苛刻刁难,她早就揣了满腹怨气,眼下柳舒舒闯上来她自然要揪着她泄火。
便气急败坏道:“因为你不是个好东西!手头一点证据也没有就说我杀人放火走漏消息,还言之凿凿要当众给我定罪,恨不得我赶紧俯首画押送我上断头台,我惹你了怎么着!裴陆和越初寒都没对我怎么样你就急不可耐要逼我,你是个人吗你!”
柳舒舒被她这一长串的控诉怼得好一阵语塞,末了才极度无语道:“还成了我的错了?要不是你和孟青拉拉扯扯暧昧不明,又件件事都和你有关系,我岂会抓着你不放?那两个本就对你有心袒护,我不唱白脸谁唱!你要真是清清白白急什么?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我和孟青暧昧不明?”绮桑磨牙,“是她骗我利用我!将我拉着一起跳崖,还把我拐去渡海关!是我倒贴着非要跟她有牵连吗!你没读过书不会说话就闭嘴!”
柳舒舒狠狠捏了一把眉心:“好,今个儿我还真是触你霉头来了。”
她说着,忽地抬手将袖中的白绫掷出,直接将那铁门上的锁给打的粉碎,随即又长驱直入将绮桑一裹,顺势便用白绫将她凌空拉扯到了身边。
“我懒得跟你废话,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乍然间上了岸,绮桑还有点不太适应:“去哪儿?”
柳舒舒头也不回:“少啰嗦!跟着我!”
之前裴陆也说要带她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