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秘密。」东笑得神神秘秘,极是可爱。
「连我也不能说?!」锦拨着东的发,好笑问道。
「这时还不行。」实在没精神想原因,只好先堵上这段再说。
锦也不再问,只道:「你想维护他也由你,我不问就是了。」在东手上印上一吻,轻柔说道:「累了就睡吧!我在一旁陪你。」
东还待说什么,锦已捂住他的嘴:「既要你睡,自然让你安心,这件事我不再过问。」说完冷冷瞟了松岛一眼,又接道:「但再有下次,说什么我也要查办到底。」
「又有什么好查?!」拉开锦的手,东浅浅打了哈欠:「就你多心,不过几个小混混拦路抢钱罢了。」
锦不再搭话,坐上床头,将东的手拉在自己手上轻轻拍着。瞅着松岛的脸却笑得十分阴冷,看得松岛心惊胆寒。
「你为什么不说?!」趁着锦难得不在的时侯,松岛终於问出口。
东明知道他这次遇袭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却竭力在锦面前为自己脱罪,是为了示好还是别有其它打算?这个疑问压在松岛心里几天,弄得他心神不宁,他还宁愿让锦责罚一顿也好过这样不上不下的心情。
「你们想让锦知道就自己说去,我不当传声筒。」东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杂志,看也没看松岛一眼。
松岛有些讶异於东的回答,转念一想又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拉拢我。」
「我拉拢你干嘛?!」仍是不冷不热的调子,东说道:「松岛,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那你为何替我开脱?!」
合上杂志,转头看着松岛,东的眼里有一丝嘲讽:「你们以为这么做最难受的会是谁?!我吗?!一顿皮肉伤对我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但心腹连同世交的联手背叛恐怕是要让人痛彻心扉了。」
一句话说的松岛脸上骤变,当时渡边找来时,只想着要给东一点教训,却没想到可能对锦的伤害。经东一提才想到锦知道实情后除了气愤外,更多的可能是被背叛、被蒙蔽的不堪和伤痛...
想明白后,松岛不禁一身冷汗,颤颤道:「东山先生,谢谢您。」虽然他总是用敬语称呼东,但真正含有敬意的,这恐怕是第一次。
「是渡边吧?!」东的目光又转回手边的杂志,不甚在意的问道。
松岛又震动一下,看着东,有些莫测高深的敬畏。
东笑开了:「也不难猜,他性子一向急躁,又好恶分明,几件大案子被我退了又退,明明就在眼前的肉却怎么也咬不着,不恼才怪。最重要的是...嗯...他指使的动除了三合会以外的几个黑道小组织。他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倒真是看了锦几分面子。」
这几句又说得松岛目瞪口呆,那日果然没猜错,东自语的那句话确实是知道他们想拦他,不由呐呐问道:「您既然知道,又为什么...」
「我得试试三合会里的人对三合会、对锦的忠诚到那里?!本事又有多少?!我没有太多时间,这是最快的方法,想抄捷径难免要付出代价。」东恢复平日的淡然,缓声说道。
「您想离开会长?!」松岛有些不可置信,尤其在看过锦对东毫无保留的一切之后。
转向窗外,东眯着眼看着外面被太阳照得亮晃晃的景色,漫声说道:「锦需要的不是我,很快他就会发现。我能回报他的不多,就这点做生意的本事吧!锦很聪明,比我还聪明,差的只是经验,最迟三年,他就会成为日本商场呼风唤雨的神,不知...」东的声音渐渐转小,几乎是自言自语了,松岛要摒息凝神才能听到最后一句:「...我能看到那时吗?!」
方才在他面前犹然气势迫人、谈笑自若的东此刻看来竟如此脆弱,松岛终於有一些了解锦为何对眼前这人深陷至此。他坚强时,那坚毅自信就像光华的宝石般,引得人目光停驻再转不开。但他脆弱时,又让人不禁要把他护在怀里,为他挡去所有伤害,为他抹去所有烦忧。
「您一定看得到的。」不知为何,松岛的话就是脱口而出,好像急着要安慰那颗不安的心一样:「会长不可能会离开您。」
东唇边绽开了笑,淡淡的,浅浅的,松岛也说不出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