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鸦雀无声,针落可闻。/p
没人能够想象这一个鞠躬,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更没人能想到,昔日举世无双,天下无敌的老狂神,而今竟然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行礼。/p
世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笑?/p
没人知道答案,他们只是惊愕的看着,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似嗷嗷待哺的鸟崽子。/p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有种如坠冰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的阴森恐-怖感。/p
“师傅!”/p
陈浩摆了摆手,淡然道:“起身吧!”/p
“谢师傅!”/p
轰轰轰!/p
每个人的脑子,都被炸碎。/p
他们鲜血淋淋,满头雾水,满脸懵逼。/p
我是谁,我在哪?/p
发生啥事了?/p
哪怕是自称道法圣人的李德全,这时候也受到巨-大冲-击,那双眼睛如铜铃般瞪着对方。/p
狂神这才悠悠的看过来,“李德全,好久不见啊!”/p
“现在,你都被封圣人了,我乱世狂刀,真是不得不服啊!”/p
“咕噜!”/p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表面上很羡慕,实则,内心毫无波澜。/p
“你还活着?”/p
“怎么,你没有听说吗?这些年,我狂神之名消失在这天地间,并不代表我已经死去!”/p
随后,一位年轻人的声音响起,“我师-父一直在闭关参悟一门绝世武学!”/p
“而且,二-十-年-前,可没有某些人说的那样凄惨,不过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罢了,我师-父还占据些许上风呢!”/p
突然跳出来的,是孙腾。/p
其实,他早就潜伏进来了,只不过没有把江北协会里那群人带来。毕竟,师-父都开口了,不允许他们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比斗大会。/p
但他很清楚自己师-父会来,打着开眼界的口号苦苦哀求,狂神也就没办法不同意。/p
“孙腾!”/p
“怎么,你们认识?”/p
“他可不就是江北协会会长!”/p
嘶!/p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p
这么年轻,就当成了会长,未来可期。/p
陈浩默默看了这家-伙一眼,这小子,狐假虎威,有点狂!/p
孙腾立马脖子一缩,屁颠屁颠跑过来,“师师祖!”/p
喊师祖,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p
“嗯!”/p
“你要记住,年轻人做事,永远不要那么浮夸,脚踏实地才是硬道理!”/p
“徒孙谨记教诲!”/p
孙腾稍稍松了口气。/p
还以为会挨骂呢,毕竟当初跟陈浩矛盾有些大,对方趁机报复他,不是很正常?然而,陈浩并没有,这让他不再那么心惊胆战。/p
只不过。-。。/p
你那么嚣张,那么浮夸,就不能让我稍微装个逼?/p
不公平!/p
众人又是一愣。/p
江北大名鼎鼎的青年会长孙腾,而今,摇身一变,成了这家-伙的徒孙。/p
当年叱咤风云的老怪物狂神,现在,也变成了陈浩的弟-子。/p
还能更加梦幻一点吗?/p
简直没办法相信这一切。/p
陈浩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也没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东山与山危协会众人,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p
“咕噜!”/p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有百分之百的勇气与陈浩背后的江南协会一战,那么,现在被打击得瞬间只剩下三十。/p
而且,还在不断流逝。/p
之前喊得惊天动地的口号,看似很有力量,现在也成了笑话。/p
大家都沉默不语。/p
似乎在思考人生。/p
陈浩的眼睛,在道明寺身上扫过。后者身体一抖,立马说话了,“你们这群人,真是可悲,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识时务!”/p
“毫无疑问,现在的江南协会,名至实归的第一,哪里是你们这群跳蚤可以抗衡的?”/p
“嗯?”/p
“你们说,你们拿什么抗衡?”/p
“笑话!”/p
“照我的意思,大夏武学,派-系纷纭,各种协会层出不穷,乱象横生,早就应该来个大融合大一统了,这样,我们大夏武术的力量,才会变得更强,更容易走向世界!”/p
“而不是互相争斗,勾心斗角,这有什么意义?我建议,现在就投-票选举出一个龙-头,然后大家都全力支-持,我投江南!”/p
“道明寺,你可真是墙头草啊!”/p
“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p
“联手对付一家,是你的提议,现在投靠一家,又是你的提议,你究竟想干什么?”/p
“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p
“不要血口喷人,我做这些,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大夏武术良性发展?不都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影响力,打造出更多的强者,壮我大夏雄威?当初,我山危会有这个潜力,所以,我想当这个领头人!现在,江南更胜一筹,我推-荐江南!”/p
“有什么错,嗯?”道明寺开启了全图炮,“要我说,你们才是最狭隘最自私的人!”/p
“反正我道明寺不是那种贪慕虚荣,贪图权势的小人,我投江南一票,并且,我大山危会,从今往后,以陈大师马首是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