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侥幸的。/p
但是,看到孙腾的强势后,顿时变得绝望。因为,这个孙腾,仔细算起来,辈分差那位年轻人两大段。而在大夏混了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道辈分在这个国度的意义。/p
那就好比爷爷跟孙子的关系。/p
虽然有一点夸赞,但这样讲,也没啥差别了。/p
而且,辈分这种东西,在越是传统古老的家庭,越是重要。古武中,尤其兴盛,所谓达者为师,讲的便是这么一个道理。/p
有些东西,跟年龄无关,实力踏足了某个层次,就算更年轻,别人也要喊一声老师。/p
从某种意义来讲,辈分也代表着绝对的实力。/p
一个徒孙,就能把泰协的人吊起来捶,真换了陈浩出场,那还玩个锤子?鲁道夫·阿奇博尔德的实力,自然比这些所谓的大师厉害,可那也只是一点点而已!/p
他都不敢保证能同时面对三人,还能占据优势,何况战胜。/p
“诶,鲁道夫先生,您是我们泰协的灵魂,您不能就这样走了!”泰协会长就差跪下来求对方了。/p
鲁道夫·阿奇博尔德根本不给他机会。/p
接下来的场面,就显得有点尴尬了,随着鲁道夫·阿奇博尔德的离开,泰协就仿佛是一个风-尘女子被扒-光了,丢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虽然平时显得放浪,但在这种场合,却只剩下羞愧与尴尬。/p
它拼命的想逃离。/p
却被人拦住。/p
“刚才不还很能耐吗,现在就怂了?你这也太没出息了,丢人!”/p
“这就是泰协,哈哈哈!”/p
“一群毫无骨气的人,却总是嘲笑别的协会,遇到真正的狠人,立马就变成了乖媳妇!”/p
“周会长,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解散了吧,别出来丢人了,不然以后走在大街上,别人怎么看?”/p
“这种崇洋媚外的,没了洋爹,就是个废物!”有人摊了摊手,毫不客气的出声讥讽,一点也不给面子。/p
泰协之众,颜面无存,羞愧欲死。/p
他们觉着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没了意义,有着那么一刻,真的想一头撞死。/p
其他协会最后的倔强,也终于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轰然崩溃,不复存在,他们知道,这是时代的潮流,无可抗衡。既然如此,只能顺应,至少还能争取个位置。/p
道明寺不愧是自我标榜为最忠诚的人,他立马就屁颠屁颠跑来告诉陈浩一个惊天大秘密,“陈大师,我突然想到一件很紧急的事情,必须要告诉你!”/p
“说!”陈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p
对于这种人,他并不是很喜欢,但也没理由表现出厌恶,因为怎么说,对方也在这件事上出力不少,算是帮了江南协会的忙。/p
虽然之前有着许多不痛快,但这种时候给对方脸色,恐怕会遭人非议。/p
毕竟大夏三十余工会,七十多年来,好不容易再次完成大融合,表面上成了一家,实际上,心里各自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还只是一盘散沙,他不能表现得太强势。/p
“举办方,不好惹!”/p
生怕被监听了,道明寺贼眉鼠眼的往四处仔细观察一番,声音又降低了十个分贝,“后面,有人!”/p
简单的四个字,让大家如同置身冰库。/p
陈浩眸子淡淡一扫,眼睛看着摄像头,“我倒是想看看,背地里究竟是哪个势力如此狂妄,敢跟我作对!”/p
他语气和面色都很温和,但是,那双眼睛,却如同藏着刀剑,锐利无比。/p
身上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p
我自巅峰岿然立,放眼低望天下人!/p
没人理解陈浩的底气从何而来,他的确有实力,现在名义上,也是各大协会的龙-头老大,但这个龙-头的位置,hia很不稳定。/p
无法预测这样一支散沙般的队伍,什么时候会突然闹内讧,然后解散。/p
内部原本就不稳定,现在还挑衅那只巨无霸般的大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没人能理解他,唯独狂神。/p
在场之人,只有狂神知道陈浩真正的实力。/p
确切来讲,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那便是,远超宗师。/p
这是怎样的概念?/p
连内劲化气的白胡子老头,也不敢轻言挑战。/p
后者在古武中混了几十年,经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很多时候,只要一双眼睛稍微看看,就能知道对手有多强,至少,心里有个大概的预估。/p
譬如之前他观察陈浩的时候,第一眼,便产生心惊肉跳之感。只不过碍于面子和地位,故意摆出不屑,以增加自己的威望。/p
同时,他也不信这么年轻的一个家-伙,实力会超越自己。/p
但随着狂神的出场,他瞬间明白了一切,那种预感,没有任何错误。/p
在这场时代潮流中,他最终屈服于命运,不想再去用自己毕生的名誉赌一次。/p
他已经站在了古武世界最顶峰,赢了理所应当,输了,一败涂地。/p
根本不划算。/p
况且,各大协会大融合,也一直是他的心愿,只不过在自己手不能实现罢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嫉妒实现在别人手中。/p
尤其是当陈浩盯着摄像头,满脸霸气的说出这句话,他内心受到的冲-击更大了。/p
两个字形容,牛掰。/p
嘶!/p
场中,终究是响起了一些喘气声,不是因为劳累,而是惧怕。/p
道明寺越发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