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没脑的四个字,却让许先生深吸一口气后,坚定挥手,示意保镖将自家还不说实话的大姐拉开。
自己领头走向民房里,全然不顾许姑姑在身后的挣扎与喝骂。
“哎,舅舅你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正正堵在门口,一副惊喜的样子,还请许先生进去喝茶。
“就是简陋了些,舅舅你别介意。我妈她就是倔,非想要住这,说什么安静养神。我也只好让她住一段日子,不时来看看她。”罗诚絮絮叨叨的样子。
态度可比许姑姑自然和缓的多,一副跟许先生闲话家常,甚至有些想要许先生劝说一下自己妈妈的意思。
并且,口中询问着许先生领着这么多人是有什么事要做。
但手里,却是找出一摞纸杯,十分周到地要给每个人都倒上热茶。
递给许先生的热茶的手,却是被容墨一把捏住手腕。
只是用尽,那被热茶便跌落在地,溅落的水花险些烫到罗诚的脚。
罗诚脸色一瞬的扭曲,紧咬牙关才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意:“这位小哥,这是什么意思?”
容墨不放他的手,甚至用了更大一些的力气:“茶里放了东西。”
这话,却是对许先生说的。
之前罗诚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又这么热情的倒茶,看样子就是准备这东西,想要将他们一次留在这里。
“去开那间房门。”不等罗诚辩解什么,容墨又道。
一听到这茶里有东西,看容墨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许先生只觉得一股恼火与后怕冲上脑门。
保镖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两人紧走上前,就要将那锁上的门踹开。
罗诚又急又疼,终于保持不了和善,对容墨骂骂咧咧。
对许先生也不再和气:“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么个古里古怪的小子来我们这耀武扬威吗?”
一见手腕疼的厉害还抽不出来,罗诚凶狠的抬脚向着容墨的腰腹间踢过去。
容墨一掌拍在他的迎面骨上,然后顺手将他往身后一扯,甩到一个保镖的手里。
跟他妈肩并肩被抓。
——保镖没有得到许先生的首肯,所以即便罗诚当时很热情,他还是没有撒开抓着许姑姑的手。
两个保镖一人一脚,不厚的木门彻底的脱离了门框,而两人也是眼疾手快,一人扶着一边,没叫这门倒下。
两人将门挪到一边,让许家人和容墨进入这不大的房间里,看清里面的面貌。
一个女子睡在床上,还只是秋天,外头的日头也正大着,女孩却是盖着一床冬日的大被子。
而且,这么大声响,也没有叫这女孩惊醒过来。
“够了,我妹妹生病了才在这里休息,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舅舅你就是这样……”罗诚辩解指责的话,还没说完。
就见容墨十分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掀开了罗曦的被子。
乍然接触到“冷空气”的罗曦,慢慢颤动了起来。
——如果是一般人,如果觉得冷了,那一般也都是哆哆嗦嗦,然后缩起身子,希望能得到一些暖和。
但罗曦是真的躺的笔直,然后颤动,颤动越来越大,像是全身都在抽搐。
可即便是这样,罗曦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许棠看着罗曦的惨白的脸色,诡异地状况,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拉了拉容墨的衣袖:“小墨,她这是什么情况?”
容墨说是来找害她的人,虽然见到的是自己姑姑和罗家两兄妹,但许棠还是信任容墨的,知道他不会找错了却不承认。
——她确实对罗家兄妹没有太深厚的感情,甚至因为小时候被托付在姑姑那里一段时间,闹过不少矛盾,她心里很不舒服。
只是到底没想过罗家兄妹要这样害她,所以一时心里也很不好受。
但压下心底那些难受,接受现实之后,她就只想赶紧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看罗曦的这样子,比她好像还更像受害人?
容墨将被子又盖回了罗曦的身上,见她不再颤动之后,却是将人往床里推了推,一把扯碎一半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