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希看着被李溶溶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小院子,虽然日子过的有些紧凑,但沈明煜是真的待他好。
“哥,我也没存多少钱,现在又要多张嘴”,李溶溶把钱塞到李润希手中:“不多,也能应应急”。
李希润一愣,看着李溶溶手里的钱,眼眶发酸。
“溶溶,这钱我不能要”,李希润想把钱塞回李溶溶手里,今日他本来也是想能不能借些钱,但是明白了李溶溶现在的处境,并不宽裕,加上怀孕,用钱的地方更多,他就没张口。
李溶溶把手往回收:“哥,钱不多,就当给侄儿的,你收下”。
李希润眼眶红了,忍着泪道:“溶溶,你命比我好,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李溶溶同李希润多聊了几句,安慰着送他走了。
何当共剪巴窗烛话却巴山夜雨时。
洞外淅淅沥沥下着夜雨,床头点了一只蜡烛,沈明煜睡在床上裹住被子把李溶溶圈在怀中,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哪里来的书,二人无话,静听雨声。
李溶溶小小打了个哈欠,仰望着沈明煜手中的书,问:“看的啥?”
每次沈明煜捣鼓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或者是弄些自己不懂的,李溶溶一方面是骄傲,另一方面又不踏实,总觉得自己和沈明煜不是一路人,生怕他丢下自己离开这里。
“十二条例”,沈明煜从集市摊子上淘来的,作者佚名,不知怎么流落到了祈灵岛,上面对律例的看法见解颇为新奇,让沈明煜觉得很有意思。
他低头亲了一口李溶溶额头,见他双眼迷迷糊糊还强行睁开想和自己说话,轻声道:“睡吧”。
“嗯”,李溶溶缓缓回应,眼睛却没闭上,半晌才道:“今日哥哥走的时候,我给他钱了”。
沈明煜赚的钱都是上交了的,虽然有时候也会存私房钱买酒喝,李溶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沈明煜当初主动说上交银钱倒把李溶溶吓了一跳,毕竟哪个男人的钱想被管着,虽然他挣的钱也不多。
“嗯”,沈明煜答应了一声,没把话放进心中,继续沉浸在书中。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本野市上淘来的书真敢写,沈明煜十分惊叹,但这正是他继续开阔眼界的地方。
李溶溶见他没反应,依旧沉浸在书里,眼睛里泛光跟看到什么宝贝似的,他把头溜到枕头上,双手环住沈明煜的腰,结实而温暖:“你真好”。
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你不需要。
“嗯?”沈明煜这才觉得李溶溶情绪有些不对劲,搁下书躺下去把李溶溶搂在怀里,亲吻扫过眼睛,鼻子,眉毛,嘴边,额头,最后是耳垂,亲的身下的李溶溶直打颤,他双手撑在沈明煜胸前,推开也不是,不推开又有些受不了。
孩子都要落地了,李溶溶还是害羞,想想这个人是沈明煜他就忍不住心里擂鼓。
“怎么了,嗯?”沈明煜声音嘶哑含蓄,似有勾引之意。
李溶溶的腿在被子里绞上另一股温热,发出的声音带着热气:“可能我们以后要更拮据了”。
沈明煜笑了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蛇头熟练的解开了灰色衣襟,仔仔细细扫探过每一处,花儿盛开过后便是有滋有味的果实,采摘人自然不会舍弃品尝美味果实的机会,而且果实熟透了,抖的止不住。
李溶溶忍不住恩了两声,夹紧脚趾头道:“顿顿给你吃番薯,不准买酒喝”。
语气是凌厉的,却毫无震慑力,反而被怼的更凶。
“我不吃.....”,沈明煜尽情索要甜头:“我不喝.....你给我吃饱就好”。
一身汗水,两人抱着谁也没有想起来。沈明煜看着李溶溶汗涔涔的头发,温声道:“以后每一笔钱,你怎么用都不用告诉我。只有一样,你心里只能有我”。
李溶溶闭着眼睛,神情恍惚,腿都懒得抬一下,虽然沈明煜那只重腿沉沉的压着在,他还是选择忽略入睡。
沈明煜两下把他拱醒,不准他闭眼。
李溶溶刚虚开眼睛就被沈明煜亲的又合上,笑着满口求饶:“只有你.....只有你”。
第二日,李溶溶一如往常,收了衣服上山清洗。
他蹲在水边,听到山鸡叫了几声,站起来打望,周围杂草丛生,有的都长成半人高,除了偶尔响起一阵水斑鸠嘀咕咕的叫声,确实啥也没有。
衣服抹上皂角汁,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天不对劲。皂角在水中散开,弥漫出一片白色,李溶溶蹲的有些累,干脆坐在一块小石头上,迎着光亮仔仔细细检查衣服有没有没洗干净的地方。
隔着泉水不远处,草丛里稀稀簌簌晃荡着,突然山鸡高鸣几声,李溶溶一下子站起来往后看,他听见了翅膀扑腾的声音。
早上泉水有些凉,一股股水往下流,冲的双手发麻,李溶溶在水里活动活动指头,继续埋头洗衣服。
沈明煜从夹子上取下来一只野鸡,羽毛艳丽。
他从集市回来,绕了小道从左边上山。两步跨出草丛,正往山下去。没走几步就看见泉边坐着的李溶溶,旁边堆了一堆洗过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他走近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