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人越多越热闹嘛。”神代雾古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今晚上他情很好，根本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而且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已经算是熟人，森鸥外之前还大方送过他们邮轮的招待卷，大家一起玩根本不是问题嘛。

“请进。”

“打扰了。”

“今晚抱歉啊，神代桑。”森鸥外歉意道。

“没系，人越多越热闹嘛。”神代雾古诚挚道，同时忍不住看了看森鸥外的身后。

森鸥外：“……怎么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奇怪没有看到爱丽丝小姐，因为经常看到你们位一起嘛。”

“这……”森鸥外一下变得脸『色』怪异，尴尬打了哈哈，“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家里休息，不必介意，等会我回去的时候给她带蛋糕就行了。”

“这样啊。”神代雾古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也就没有太意。

但了解森鸥外异能力的人就不同了，中原中也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会深究，喜欢搞事的太宰治则是一下子动起了他那聪明的小脑瓜子，凑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森先生拉到这边来的应该是你吧。”

费奥多尔看了他一眼：“是。”

“爱丽丝是从那时候就不怎么出现了吗？”

“那之后我们就见过几次，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位聪明人一对情报，答案自然就浮现，费奥多尔没什么感觉，知道就知道了，而热衷于坑前板的太宰治则是勾起了一意味深长的弧度。

正跟神代雾古交流的森鸥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怎么感觉有人想害他。

“今天圣诞夜就算了吧。”看太宰治笑得不怀好意，费奥多尔端起蛋糕提醒了他一句。

“我知道。”太宰治然也不会冒同归于尽的风险搞事，反正机会多的是嘛。

人多确实很热闹，洛夫克拉夫特和中原中也等人不自觉围神代雾古身边，六道骸和白兰他们则是盯紧了这外神防随时救场，齐木和川平这位明面上的天花板后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么。

森鸥外端足了成年人的矜持，站不远不近的位置，不至于被忽略，也没有特意抢占神代雾古的注意力。

黑手党、守护者、恐/怖/分子、外神信徒、超能力者高中生。

光是这么看来，这里的人的身份相丰富，但他们同处一空间时，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意还是单纯的戒备，目光总是会围绕一人身上。

就像是行星围绕太阳。

太宰治为自己的想象笑到了，不过仔细一想这联想还是挺靠谱的，靠近了会被焚烧，但是远离又会受到恩泽，世界万物基于祂而存，也有可能因祂而毁灭。

费奥多尔感受到太宰治的视线，目光从蛋糕中抽离，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不，只是觉得是奇妙啊。”太宰治端起自己的酒杯，里面是森鸥外带来的礼物，考虑到来这里的大多是没有成年的孩子，所带来的是度数低的酒，太宰治鸢『色』的眸子注视透过光的金黄酒『液』，神『色』『迷』离，“和这些人一起过圣诞夜什么的，前是从来没有想过的画面。”

费奥多尔闻言也看神代雾古那边，赞同：“确实，我也没有想过会有和太宰君和平相处的一天。”

“噗，和平相处啊。”太宰治意味不明重复他的话，突然神『色』恹恹，“嘛，也就表面看起来吧。”

“此话怎么说？”

“你也看得出来吧，就算你用了外神的威胁作为大义让守护者和信徒拧成一块，但是人这种生物啊，绝对不会改变其劣根『性』。”太宰治托腮，“比如森先生，被你强硬拉进来的，现比起外神的威胁，大概更多想怎么平衡信徒和守护组的势力，他企图让三方达成一种相对安全的制衡。”

“他成为信徒的时候大概变得扭曲了，但也获得了一部分力量，不过见过守护者组的齐木和川平之后又觉得不受控了吧，毕竟森先生比起和外神斗，更擅长和人斗，合理的前提下他然会听你的建议，但是相对的私底下的小动作也不少，尤其是他自为掌握中原中也这张牌，之后的大概会萦绕神代雾古面前耍存感这一点行动。”

太宰治喝了一点酒，话就变多了，吧啦吧啦几下就把前仍上司的底给透光了。

费奥多尔沉默看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呢？”

“得了吧，就算我不说，你会猜不到？”太宰治嘲笑他，“这只是……单纯的闲聊而已，因为我很闲。”

“闲聊吗，”费奥多尔不否认这词，“那为什么找我呢？”

“硬要说的话，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一点吧。”太宰治无所谓道，“你是想要阻止外神，我看得出来，理由无论是你无聊的自尊也好，想要和外神博弈的好胜也罢。”

他鸢『色』的眸子里透『露』出惊人的凉薄：“说实话，我都无所谓。”

“这世界毁灭与否，都与我无。”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他知道还有后续，否则这人没有必要对他说那么多。

“但是，”太宰治的表情稍微一松，唇角的弧度似乎上扬了一秒，又似乎没有，“世界毁灭的话，那人最后的痕迹也会消失吧，这我才不要。”

“……”

“噢，别意，我只是来找你闲聊的而已，和你平安处一空间的感觉是奇妙，活还是能遇到各种稀奇的事呢，”太宰治端起自己的杯子，“圣诞快乐。”

费奥多尔愣了一下，同样举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圣诞快乐。”

确实稀奇。

这里的人都有不同立场、不同阵营、不同身份、不同信念，只有同一理由他们聚集一起。

那就是神代雾古。

像这样经验，或许人生都不会有第次了吧。

费奥多尔开玩笑：“说不定下一刻就是世界毁灭呢。”

“欸~我才不要呢，不管怎么说和你们共度最后的圣诞节也太糟糕了，至少要来一漂亮的小姐姐吧。”太宰治的耸了耸肩，同样玩笑回应。

刚说完，外面传来的敲门的音

“笃笃”

房间内的喧闹逐渐变小。

神代雾古看门的方，表情奇怪：“咦，今天还有客人上门吗？这就来~”

川平下意识看齐木，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脑中酝酿，脏砰砰直跳。

齐木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斗鸡眼，看门口的方。

‘咦，看不到……不、不对，快点阻止他！’

来不及了。

神代雾古打开了门，门口站一位皮肤黝黑，咧开了大大笑容的……

圣诞人？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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