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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这话一说出口,安然就是一愣,紧接着就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吕莎莎原本是个孤儿?”
严珽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世人常言:‘生恩不及养恩重’,你如果见了吕家人,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对方突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的面孔,严珽觉得自己越发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了,而且,但似乎越是这样,他就越有一种好奇心:想要把她心里想些什么,彻底看个明白。
“对了,”安然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还没说有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呢!怎么样?我倒是从杂志上看到了一点,真是太梦幻了啊!你有没有拍照片,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严珽笑着道:“我当然去了,这还用问吗?我可是他的男傧相呢!不过,你要的照片我可没有照,你要是实在想看,回头我把他传给我的婚礼视频放给你看好了!”
“好!”安然一口答应下来,接着眼睛一眨巴,立刻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吧?”。
从来赏雨都是赏的朦胧烟雨,可没有赏瓢泼大雨的,眼看雨越下越大,有向倾盆大雨发展的趋势,本来就准备离去的两人就愈发加快了步伐,趟着地上雨水汇集成的小溪,回到了堂屋。
刚一进门,早有人给两人端了热气腾腾的姜茶过来。安然一边在心里赞叹了严家这份恰到好处的贴心,一边微笑着道了谢,把热姜茶一饮而尽。
这一杯热姜茶入肚,一股暖流立刻从胃腹中升腾而起,安然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全身都变得暖洋洋起来。
看到安然露出了被喂饱的小动物那种单纯满足的神情,严珽忍不住也在嘴边噙起了一抹微笑,接着就柔声道:“不是说看视频?那我们就走吧!”
原来,在这看似完全复古的半古园中也不乏一些高科技的设施,出了堂屋前面院子东边的月亮门,再向北行,走了不过几分钟,就是一间大屋,而进了屋门,安然才发现,这原来是个跟普通电影院的放映厅差不多大小的放映室,甚至还要更大一些。
“啧啧,真是难得享受一次的包场待遇啊!”她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地坐到了面朝屏幕正中的沙发上,故意大喇喇地一扬手,道:“可乐!爆米花!看电影没有这些怎么行呢?”
严珽好笑地摇了摇头,朝着旁边侍立的人打了个手势,接着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当屏幕上灯光亮起的时候,安然手里就已经捧上大桶的爆米花,旁边的小几上则放上了冒着泡的可乐。
她抓了一大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嚼完咽下,就转过头去道:“严珽同学!请问你是属什么的?”
严珽一愣,她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地答道:“我是庚寅年生的,属虎。”
安然陡然绷紧了面孔,严肃地把手指一掐,神棍一般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看你肯定不是属虎的!”
“怎么?”严珽一愣,见识过几次她的强悍推理,他倒是知道安然所谓的“能掐会算”,多半都是事实,这让他忍不住心中一惊:自己可没有说谎啊!难道父母记错了自己出生的年月?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嘛!
“哈哈,你肯定是属猫的!机器猫啊!”安然看他那俊逸的脸孔上竟然浮出了一丝呆气,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看着她在屏幕的亮光下半明半暗却明媚如花的笑脸,严珽也忍不住随着她笑了起来。
不出所料,这个视频制作的也是各种高大上,简直要媲美一部唯美的文艺小电影了,更何况这俩男女主角,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美丽耀眼,比起一些粗制滥造的电影,恐怕还要更胜一筹呢!
安然看得口中啧啧有声,这个新娘长得可是真心漂亮!饱满的额头,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配上一张巴掌大的小鹅蛋脸,就连她这个女人,都看得有三分心动了!难怪那个邢安臣会“妻管严”,哪个男人娶了这样的美人,也会想要细心呵护,不忍让她生气的。
“这个吕莎莎可真漂亮啊!果真是24k纯白富美!”安然赞叹了一句,一转头,却看到严珽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忍不住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严珽把头转到了一边,口中打趣道:“不用羡慕人家了,等你帮安臣解决了麻烦,我保证让他送你去趟韩国,要哪张脸都随便你挑!”
“算了,还是给我直接折现吧!我目前这张脸用得还挺顺手,暂时不想换!”安然一挑眉,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从半古园回到家,安然就收到了夏午阳发来的后续资料:关于她要求详细调查的坠楼自杀的死者苏青妍,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而她要的,当初的现场调查结果也发了过来。
安然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情况说明,口里念念有词:“现案发场除了死者留下的毛发、血迹、指纹,就只有建筑工人留下的痕迹,而当时是中午一点左右,正是工地午饭时间,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们都聚在一起吃饭。此外,在死者的办公室还发现了她的遗书,因此,大家确定她是自杀的。还有,据她的朋友说,她自杀前精神状态也十分不正常,经常自己一个人又哭又笑的。但问她原因,她又不肯明说。”
她自言自语地道:“遗书的内容也蛮简单的: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不应该,这一定会伤害到你——我唯一的亲人,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因为我真的无法再承受这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