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微博，转发量已经位数了。

戚无妄发现束一雯养的十个小号全部转发，经过掉马事件，她的小号早就瞒不住，堂而皇之拉低中奖率径被粉丝们“谴责”。

想了想，戚无妄也掺和了一脚，给中奖率分母贡献了一票。

时间差不多了，正要收起手机回场中，戚无妄灵光一闪。

不对呀，界应该只知道他意外撕坏了江奉则袖子，l怎么知道他是脚滑？

是蒙？或者l是剧组人？

“妈！姜寒那张见人就笑表情，一天到晚只会装给别人看！”

“小点声，想让人知道们团队内不合啊？”

由远及近声音让戚无妄有片刻的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去，却错过了离开时机。

他站在角落的拐角，那两道声音在侧墙定住了，想出去必须经过不知名两个人。

“知道怎样，反正是限定团，没多久就要解散了，受够姜寒那副做作样子了！仗着自己背后是大公司，不屑跟们为伍，看看他都缺席多少次团体活动了！”

“正常吧，他人气高，许多邀约点名他一个人，凡鱼想把们打包送过去也没用。”这道声音带着自嘲。

戚无妄听出来了，是vos成员。

他对这个团不熟，分辨不出也不在意这两人是谁。

“人气？别人不知道们能不知道吗？他那张脸明显整过。”

“少说点吧，今天怎么对姜寒意见这么大，平时也很少见说什么。”

“他跟试镜了同一个角『色』，说是让回去等消息，其实已经被姜寒拿下了，有本事跟抢角『色』，怎么没见他公司安排他进《罪城》，主演是那个戚无妄，姜寒是绘『色』娱乐，不是近水楼台？”

没想到被迫吃瓜吃到了自己。

戚无妄更不敢出声了，他不是为自己尴尬，这时候出去了，他替对方尴尬。

选秀男团有利有弊，名气来的快，但后劲不足的，注定只是亮过一下星星，除非能跳脱出团体。

姜寒力与颜值并存，在选秀节目里从头出风头到尾，如今更是流量偶像的代表，他不缺资源。

最普遍尴尬在于说坏话被正主逮到。

“姜、姜寒？”

刚刚一直在附和人声音慌『乱』。

戚无妄启唇，无声的哦豁了一声。

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到拐角是什么样的场景，沉默过后，听到结结巴巴道别，然后是仓促脚步声。

戚无妄等了会儿，听不到动静了才走出去，然后就后悔了。

男人像他那样倚靠在墙上，玩着一根没点燃烟，他带着精致的妆容，面『色』失落又黯然。

从戚无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的是他像极了江奉则侧脸。

愣怔只是一瞬间，姜寒也注意到了他，眼中有着慌『乱』，局促香烟揣进口袋，“戚、戚……”

“了，别戚了。”

知道多说多尴尬，戚无妄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走过去，却被拉住了手臂。

陌生手掌和温度，让不太喜欢与人肢体接触戚无妄再度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等回神时候，他已经甩开了对方的手。

姜寒微愣，脸上浮现出歉意，“抱歉，只是……”

似是不知道怎么说，他颓丧的撇下眼角，苦笑道：“对不起。”

戚无妄盯着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明明相貌和声音都不一样，他却喜欢不起来对方。

“没事，是我反应过激了，刚刚听到的不会说出去。”

好歹是自家母亲公司的艺人，他不想看到什么丑闻，也不是嘴碎人。

姜寒沉默了会儿，“谢谢。”

戚无妄颔首，先一步离开。

等人走后，姜寒慢慢褪去了黯然的神『色』，变得幽不可测。

他慢慢抬起右手，就是这只手触碰到了戚无妄，将它置于鼻尖，微闭着眼嗅了嗅。

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却『露』出了沉醉其中表情。

诡谲至极。

“……戚无妄。”

相比较刚刚“戚”了半天，没“戚”出个门道来，这一声唤的深情悠绵，感情多到要溢出来。

他无声的念着戚无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

终于又见到你了。

终于跟说话了。

终于触碰到你了。

他不自禁『露』出满足的表情，但很快又被不满替代。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对于心理变态来说，这种欲望愈发被放大。

不够。

这些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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