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p
各归各位,应该是让她帮着把这哥俩拱到应有的位置。/p
做官可以买,可是这王侯……买不了吧!/p
就在云巧思考的时候,门开了。/p
张氏带着郎中回来。/p
把脉、检查,最后得出结论,云霁腿摔断了。/p
好在现在是冬天,不耽误干农活。/p
李郎中给云霁固定好腿,从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交给耿氏,说:/p
“云雷他娘,这药一天一丸,帮助恢复的。”/p
“啊。”耿氏应下,看着药瓶问,“这多少钱?”/p
“看病不要钱,给个药钱就行,八十文。”李郎中边说边收拾药箱。/p
耿氏听了没吱声,过后可能反应过来,拔高音调——/p
“多少!?”/p
李郎中吓一跳,比划着“八”的手势,重复:/p
“八十个铜板。这药我也是从县里德济堂拿的,没加钱。”/p
“不要——”耿氏说完,把药瓶放在了炕上,抱怨,“啥家境啊,八十个铜板?吃命呢?!”/p
“你……这……”李郎中无措,耐心劝说着,“云雷他娘,你别看八十个铜板多,云霁能恢复好,能下地,不比啥都强?”/p
“躺炕上三个月,也能好。”耿氏坚持。/p
有那八十个铜板,不如给我巧儿买朵花戴。/p
当然,这话她没说。/p
云巧走上前,从李郎中手里拿过药瓶,挨着耿氏坐下说:/p
“娘,你这是干啥呢。家里是没钱,可给三哥看病不能耽误。要不这样,先给李叔五十个铜板,改明儿凑齐再给另外三十。”/p
“巧儿,你……”耿氏错愕,总觉得女儿醒来后就不一样了。/p
云巧看着李郎中,不好意思的道:/p
“李叔,你别见怪,家里确实没啥钱,所以我娘就……激动了些。”/p
“我懂我懂。”李郎中颔首,看着与往常不同的云巧,道,“谁家都不容易。听说年前还要征税,家家都难呐。”/p
“啥?还征税?”耿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p
李郎中长叹口气,坐在椅子上,说:/p
“可不是!我去县里拿药听到的。说是北境那边要打仗了,咱辽东府离得近,得给粮。”/p
“特娘的,天天就知道刮配老百姓。”耿氏气呼呼的道。/p
“谁说不是呢!八贤王战死,四个儿子剩仨,太可惜了。”李郎中说完,不住的摇头。/p
云巧听到这话觉得有些突兀。/p
不是说税粮的事儿吗?/p
咋就说起八贤王了?/p
见母亲木讷的愣神,赶紧出声提醒:/p
“娘,去拿钱啊,李叔还等着呢。”/p
她知道耿氏有钱,原主的记忆里关于嫁妆这一块,特别明确。/p
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给母亲挽回点儿面子。/p
耿氏这会儿也不坚持了,扔下句“我去拿钱”就走了。/p
等耿氏再次回来,双手捧着铜板,道:/p
“那个啥,他李叔啊,八贤王……真死了?”/p
“可不。”李郎中接过钱,边数边点头。/p
数好之后揣起来,又道:/p
“听说死的可惨了,乱箭穿心。这次北境战事吃紧,还是八贤王去,刚刚继承国公位的八贤王。你说就剩独苗一根了,皇上还派过去,唉!”/p
“王八羔子,丧良心!”耿氏小声嘟囔,没再说话。/p
李郎中见她不说了,便离开了云家……/p
……/p
几天后,辽东府征收税粮的消息就下来了。/p
云巧所住的土庄子,里正、族长天天跑前跑后,就为税粮能顺利交上。/p
本就吃不饱的家境,如今更是雪上加霜。/p
家家户户为了税粮抱怨,老百姓苦不堪言。/p
云巧每天都听母亲唉声叹气,偶尔还能看到她红眼。/p
是那种哭过后的红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