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云巧挥挥手,让他们各自找地方歇着。/p
趁着现在能休息,都抓点儿紧。/p
不然等到忙起来时,想休息都困难了。/p
回到正殿,医魂还在施针。/p
额头全都是汗。/p
云巧走过去,用帕子给她擦,一脸担心。/p
带来的郎中不少,可这边只有一个王郎中。/p
云巧走过去,轻声的问:/p
“王伯,怎么样?”/p
王郎中摇摇头,道:/p
“不怎么好啊!姑娘,咱们去后面看看,他们把方子都抄走了,正在研究。”/p
云巧闻言,五火消失了一大半。/p
原来不是躲懒,而是去研究方子了。/p
云巧不住的点头,看着咳嗽不止的病患们,说:/p
“我让人去熬干菊花水了,一会儿给他们喝点儿。”/p
“好,好。”王郎中说着,陪她出去了。/p
这边的病人看了大概,就是伤风症状,可实际表现出来的,明显不是。/p
二人去到后面,殿内也是咳嗽声不止。/p
整个大殿,最有一个姓钱的郎中,在给病人把脉。/p
其余人,坐在角落,围着一堆纸,不住的唉声叹气。/p
王郎中跟钱郎中,是这次来的郎中里,年纪最大的。/p
也是北阳府内最有名的药堂里,坐镇的郎中。/p
钟培荣能把他们请来,着实不易。/p
当然,两位郎中能跟过来,也是大家的荣幸。/p
可现在呢?/p
岁数大的干活,年轻的在那坐着,什么道理?!/p
云巧火大了。/p
但却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走过去,道:/p
“大家都在咳嗽,你们去给喂些水吧。”/p
其中一个看似三十左右的郎中,听到这话愣住了。/p
不敢相信的而看着云巧,道:/p
“姑娘刚才的意思是……”/p
“我的意思是让你给那些咳嗽的病人喂水。”云巧声音有些清冷。/p
生气了,真的生气了!/p
“我是郎中。”他不高兴了,“你让我去伺候他们?凭什么!我是来看病的。”/p
云巧气笑了。/p
看着眼前理直气壮的人儿,说:/p
“你是郎中不假,可你现在有做什么吗?看病、诊脉不是你,是钱郎中。你岁数这么点,你好意思坐在这儿?”/p
那人闻言恼了。/p
“腾——”一下站起来,道:/p
“我是没去诊脉,那是因为钱郎中比我们有资历。我们也没闲着啊,这不都搁这儿看药方呢吗?”/p
王郎中闻言,微眯着眼睛,道:/p
“小赵,你嚷嚷什么?这是云姑娘,她也是担心病人。”/p
“她担心病人?那她咋不去喂水?在这儿给咱们找活儿?”赵郎中气的咬牙,不快的继续道,“云姑娘,你能主动请缨带队过来,我佩服你的勇气。”/p
“可治疗时疫,不是光有勇气就可以的。你带人房前屋后的烧艾草,味道大,所以才呛的大家咳嗽,你懂吗?熏艾,是保胎用的,不是治疗疫症的。”/p
云巧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视。/p
好歹她也是接受过义务教育,上了十六年学的人。/p
深吸口气,决定不敢前言这孤陋寡闻的人,斤斤计较。/p
“既然你知道我是带队来的,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外面正在煮菊花水,一会你们几个给大家喂了。留几个人看方子就好,不用这么多人都杵在这儿。”/p
“你——”/p
赵郎中好要说什么,被肖郎中一把拽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