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秒懂,清了下嗓子,道:/p
“如此,县主的学堂就势在必得。衙门这边会帮县主找两名夫子。按照乡村学堂的标准,每年夫子的工钱是二十两银子,县衙出一半。”/p
云巧受宠若惊。/p
路飞阳夫妇也是一愣。/p
邢谦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丁源,缓缓点头。/p
还行,还不笨。/p
在定北侯面前,他们就算再有想法,也得消停眯着。/p
毕竟这位侯爷的原则,牢不可摧。/p
卓然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说:/p
“在下敬县主,预祝县主的学堂,开门顺利。”/p
“承您吉言。”云巧忙举杯相迎。/p
定北侯瞅了眼云巧,捋了下胡子说:/p
“既然大家都有表示,那本侯也不能落后。学堂的青砖、青瓦,本侯会如数奉上。县主什么时候动工,着人告知一下便好。”/p
云巧站起身,端着茶杯,道:/p
“云巧代村里的孩子,还有北苑县的孩子,多谢侯爷,多谢大家。”/p
说着,云巧一饮而尽,把茶喝了个底儿掉。/p
若是知道定北侯在这儿,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那她早就把人留下,先说正事。/p
胡乱吃了几口,扭头看着路飞阳。/p
见其也兴致缺缺,桌下踹了他,道:/p
“飞阳哥,咱不是还要去别庄瞅瞅吗?咱先走呗。”/p
“……啊,好。”路飞阳忙不迭点头,起身告辞。/p
定北侯等人将人送到楼梯口,这才折返回雅间。/p
回来之后,面色就不对劲儿了。/p
卓然跟丁源,谁也没敢吱声,小心翼翼的陪着。/p
至于那位魏举人,更是不说话了。/p
终于——/p
“卓大人,你作为辽东府尹,不帮县主出力,反而想着算计她的学堂,你觉得老夫这份奏折,应该如何写呢?”/p
话落,卓然忙忙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p
“侯,侯爷,下官,下官冤枉啊。”/p
丁源、魏恒也全都跟着跪下,不敢吱声。/p
至于桌前坐着的其他人,不动、不说话。/p
刚才就没参与,这会儿就更不可能!/p
定北侯瞅着额头渗汗的卓然,冷笑着道:/p
“你有没有,你心里最是清楚。本侯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动歪心思提高评优,别说本侯容不下你!”/p
“是,是。”卓然忙不迭点头。/p
说到底,他们一个是军营,一个文官,应该互不干涉。/p
可偏偏定北侯有御赐银鞭,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不能不重视。/p
定北侯看着那位魏举人,冷笑着道:/p
“魏恒是去年新晋的举人是吧。”/p
“回侯爷的话,小人不才,侥幸考中。”/p
“既然考中就别闲着,军营有不少没念过书的,以后去军营教教他们。大周朝的士兵,不能不认字!”/p
“……是!”/p
魏恒满脸死灰,丧到家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