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有讲错?”
钟霓哼一声,“你没讲错,是我想不到原来你这么记仇。”
暗黄灯光的烘衬下,他的眼是浓烈多情的,像无边又好温柔的夜色,蓄了月光的柔情,乌云也遮不住,她跌进去了,跌得猝不及防,跌得开心,于是,她心甘坠进去,恶劣的手探过棉杉下摆,软软指腹摁在他的文身处。
傅时津顿感窒息,右耳耳鸣声似乎变弱了。他不露声色垂眸,望住钟霓,声音沉沉:“手,拿开。”
钟霓眉头挑挑,“摸一摸,不老气,又不小气。”
小狐狸精满嘴尽是歪道理。
傅时津被她一句话逗笑。她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坠进去,更开心。
“你别笑,我讲得好认真。”
“我笑得也很认真啊。”
“切。”
虽然很喜欢她这样,但今晚情况不合适,于是拉开钟霓的手,柔声讲自己今晚真的很老气——
“工作,累到了。”
钟霓张了张嘴,十分怜惜地摸摸傅时津的脸颊,又十分体贴,给予他安慰一吻,“那……睡觉吧。”
她表露出很遗憾的神情,惹得傅时津笑出声,伸手捏捏她软软的下巴。
“保存精力,下次,好不好?”
钟霓睨他一眼,故意文绉绉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散尽不复来啊。”
又是歪道理。
傅时津忍俊不禁,捏过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反扣住她后脑勺,夺取她一刻“千金”。钟霓缠上他脖子,下巴压在他肩头,大笑,“我逗你呢,你一点都不经逗。”
请不要这样惯着她,惯坏了,她会想得寸进尺的,坏人才不懂收敛呢。
隔日,钟霓醒来时,傅时津已去警署。她揉揉眼角,看一眼挂钟,今日傅时津的生物钟早了她一个多小时。
温柔乡也拦不住傅Sir要勤力工作。
西九龙警署。
钟霓从相关部门办好复职手续,回重案组报到。一路上,有认识的人见到钟霓,笑笑招呼:“阿霓,你终于回来,停职舒不舒服?”
舒服!当然舒服!赚到一个老公,怎会不舒服。
一进重案组A-1队办公区,钟霓以为自己会得到热情欢迎,不想一室清冷,只有江月和何叔。
“搞什么?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江月瘫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脖子,转动椅子,听到声音,抬脖子,看到钟霓,看她这么开心,她知不知今时今日他们的头儿已经不是曹Sir,而是她新婚老公傅Sir啊?
警长何叔手里一叠资料甩在钟霓手里,“停职一月,就结婚?回来连喜糖都没有?”
钟霓放下手里的资料,像变魔法一样变出一颗糖,塞到何叔手里。
何叔佯装嫌弃,一颗糖却照旧入了口。他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甜,一颗糖也是给他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