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低头,鼻尖沿着她的后衣领蹭弄着她的后颈皮肤,似有若无的气息也跟着作怪,很快散开,久久不散的是温度。
温度会交融,融后,是愈发炙热。
手指沿着她耳垂,前行至她下颌骨,粗粝的指腹感受到的不是一点两点。
她眨了下眼,忽然间,眼前一片黑,是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眼。
没了视觉,其他事物就好清晰,连他的呼吸都好近好近。她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侧过脸,眉头在他掌下蹙起。他在她身后更靠近她,也更用力覆住她眉骨,似企图抚平她蹙起的眉头。
他吻了吻她的后颈。
他搂着她的腰,往后退,退到靠墙的桌柜前,在挪开手之前,贴到她耳畔,呼吸熨热她的耳廓、感官,“我要拿开手了……”
他慢慢挪开手,给她时间选择闭眼还是睁开眼。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海景,默不作声,闭住眼睛,真是心里有鬼,鬼使神差地教她这样选择了。原来,即便一个人有多理智,也会被心里的鬼驱使去做理智不允许做的事情。
那是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是原始的,是经过情愫发酵后的,是渴望,是欲望。
理智是渴望、欲望的敌人。
谁都做不得圣人,谁都做不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她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
他拿下她指间的香烟,送到自己唇间,脸颊贴着她脸颊,珍惜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去打开唱片机,“一个打火机换一个现在。”
不需多讲什么话,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从身后轻轻搂着她的细腰,看唱片机慢慢转动,音乐悠悠飘出。
室内灯色暗下去,只剩窗外霓虹灯色,罗曼蒂克要于霓虹里漫舞,舞姿也许不够优美,但于今晚却也够。
於今晚
让我靠著你的臂胳
流露我热爱心底说话
孕育美丽温馨爱意
做梦
都是你(1986年《月半弯》张学友)
……
他吞吐烟雾,捏着香烟,看着唱片机勤勤恳恳转动着,再看她的下巴,来不及要认真思考,已经做出行动,凑到她唇角边上,看着她紧闭的眼,吻了吻她的唇角。混着尼古丁气味的吻,变得小心翼翼,是格外地珍惜,珍惜而不敢奢求更多。
她转过脸,忍不住睁开了眼,还没看清楚他的脸,他温热的手重新覆住她薄薄的、冰凉的眼皮。
音乐浪漫作陪,偏偏世事要顽固,无情中断他们沉默的这一刻,也许是因他们舞姿不够优美,也许是因这夜色太短。
隔日要有所行动,顶楼舞台安排新活动,临时找来一群靓女郎,上台表演热歌劲舞,场面热闹,音乐声震耳。
好奇怪,点解男人上台就不可以吸引大众呢?
丧龙敲了下小弟脑门,“你问我,我点知啊?”末了,丧龙眉头一挑,看向舞台上热歌劲舞的漂亮女郎,“也许,男人跳舞冇女人够劲咯。”
漂亮女郎吸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