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她发脾气跟他闹。她的这种平静,仿佛他做任何事都不会再对她造成影响。就跟对待陌生人一样。
董岄转过身去,没注意到他表情里的失落。
她盘腿而坐,感慨了一句:“善恶终有报。”
傅泱回头看她:“你要报复我?”
董岄面朝墙壁打坐:“我佛慈悲,对坏人一向宽容。”
背了几句台词,暴躁的小孩说话变得文绉绉。
傅泱问这尊假佛:“我现在回头,还有岸吗?”
董岄听出了他话中弦外音。他肯放低姿态,多多少少是因为愧疚。有喜欢,但是喜欢有多少,她不确定,也不想去深究。
“上不了岸了,水里待着吧。追我的男生多着呢,我都挑花了眼,你排队去吧。”不要以为她没人要,她最近行情好着呢。
傅泱:“哦。有多少?”
“不多,也就十来个吧。”她骄傲地挺起胸膛。
“你是不是很自豪?”傅泱看着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底下是一对挺起的水蜜桃。为了拍戏,她做卷了头发,披散在身上,别有一番风情。
董岄毫无所觉,侧对着他继续挖苦:“在傅教授面前,谁敢自豪?追我的排长龙,追你的都是一教室一教室的。”
“牙尖嘴利,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优点?”傅泱看她嫣红的唇一张一合,有点口干舌燥。
“傅老师教得好啊。”
他盯着她,也不说话。董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后知后觉,背过身去,拿浴巾挡住上半身。
“董岄。”傅泱扯开她手里的浴巾。
董岄双手顿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去抢夺浴巾,还是先捂住这对水蜜桃。
好在傅泱没看了,他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问:“董岄,你还喜不喜欢我?”
“把浴巾还我。”董岄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傅泱心里有了数。
他眼里有笑意,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昨晚没洗澡。”然后拿着抢来的浴巾,走向浴室。
董岄:“?”
傅泱冲澡很快,董岄还没刷完牙,他就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香出来了。
董岄上午要开工,怕耽误拍摄,只能跟他共用洗漱台,跟杵在边上的男人暗暗较劲,抢夺地盘。
之前在火锅店偶遇他时,他从善如流,像个绅士一样让她先用。现在非但不让,还抢她的漱口杯。
“唉?”董岄不禁发出疑问:“你不是有洁癖吗?”
傅泱低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说:“很奇怪,对你没有。我吻过你,还用手帮你解决过生理需要。忘了?”
董岄的脸刷一下红了。
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说出这种羞羞脸的事!!
她还是太年轻,傅教授不要脸起来都没她什么事儿。
董岄洗完脸,往脸上拍爽肤水,总结了一下那天的事情,试图以大度的态度来挽回颜面:“灯光昏暗,孤男寡女,男的情不自禁吻了女的,女人自甘堕落深陷其中。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傅泱站在她身后刮胡子。领口最上两颗扣子散开,锁骨若隐若现。和他平时的严谨判若两人。
他抬眸,和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