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各大宫门已牢牢锁死,前方护城叛军同京郊大营的义军混战在一处,打的难分难解。
萧定晔从宫墙上一跃而上,持剑砍倒几个叛军,从宫墙上翻出了宫外,一路疾跃不止,到达护城河附近。
此时从坑道里撤出的工匠已聚在一处,各个手中拿了武器,随时准备加入到这一场大战中。
京郊大营的另一分支已在随喜的组织下,一部分进入坑道,一部分潜入护城河,顺着河道摸进河渠通道,最后穿过渠洞,从金水河爬出,直接进入宫里。
随喜见自家主子前来,立刻着急禀报:“三省六部官员及家眷,已被泰王的人扣留在各个府上。”
萧定晔沉着问道:“兵部李大人,礼部戴大人何在?”
随喜忙忙回道:“李大人不见了踪影,戴大人被拘在礼部。”
萧定晔叮嘱道:“送出信去,大哥、二哥若要进宫,放行。几位皇兄进宫的越多,场面才更混乱,三哥一人越讨不到好处去。”
随喜忙问:“若泰王要进宫,如何?”
萧定晔嘴角一勾,目光凌冽:“我只怕他不进宫。我便是要在父皇面前拆穿他的阴谋!”
他叮嘱过后,夺过一匹马,一跃而上,点了一队将士,往六部衙门而去。
宫里,御书房院内。
叛军被义军的牵绊着,依然无法近前。
等到了三更,大皇子、二皇子已想法子入了宫。
这一场混战因谁而起,现下还是个秘密。
然而能不能趁乱捡漏,从中得到些好处,却是众人心知肚明之事。
院里,大皇子着急要往御书房闯:“父皇,你可还好……”
穆贞一拐杖抡过去,横在御书房门口:“大胆,竟敢弑君!”
大皇子被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立刻退了开去,只在远处叫嚷道:“大胆泼妇,竟然随意诬陷皇子。”
穆贞再不理会于他,只英姿飒爽持杖挡着房门,一步都不会让行。
御书房里,猫儿轻咳两声,渐渐睁了眼。
明珠喜极而泣:“姑姑,你醒来便好,还来得及的,心头血明儿就能寻来。”
猫儿神思渐明,听见外间动乱,用尽力气,爬到窗边,扒拉着窗棂往外瞧去,声如蚊呐道:“泰……王……可抓住了?”
明珠一路跟随着她,听她问话,忙忙将耳朵凑上去,待听清问话,不由心头一酸:“没有,现下就连御书房,都快守住不了。”
猫儿转头瞧见御榻上,皇帝依然昏睡不止,面色苍白憔悴,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她一瞬间灵台清明。
皇帝不能死,皇帝曾应承了她的事。
恰逢此时,外间又起了一声娇叱,穆贞狂喊道:“真龙在此,谁敢闯入。本姑娘奉旨守阵,哪怕你是皇子,我也一杖夺命,你大可试试!”
明珠此时已往猫儿和太后口中再各塞一片参片。
猫儿用力咀嚼过,缓缓道:“我要纸、笔、颜料、妆粉。去找……白姐姐……她会画画……”
御书房纸、笔、颜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