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人哭嚎道:“我花容月貌的一张脸,被你毁成了这般,如若皇上来,恶心到他怎么办?”
猫儿等她骂够了,方指一指自己:“我不也跟着毁了容?”
白才人瘪嘴道:“你那是几个,我这是十几个,能比吗?便是蜂子也无碍,你如若提前打声招呼,我寻一片纱遮住头脸也成啊。”
猫儿:“没想到那些。我不也没覆纱?”
手中的麻包口袋还在窸窣作响,蜂子在里间爬上爬下,引得她心痒不止。
“你我昨儿虽被蜂子刺了,可刨开被刺之事不说,昨儿夜里可刺激?”
“……刺激。”
“今早得知淑妃又宣了太医,可窃喜?”
“窃喜。”
“若用薄纱蒙了头脸,你还想不想再干一票?”
“想!”
“走!”
又是一个日暮,又是同一棵树,白才人再次站在了树上,头上蒙着细纱。
她将麻包口袋抱在怀中,一边注意着视野范围内院里的动静,一边悄声问猫儿:“你要不要也用轻纱遮一遮?”
猫儿立刻道:“莫同我说话,莫分神。你若是靶子准,直接往淑妃寝殿丢。”
加了一分难度,便加了一分刺激。
白才人满足的舒口气,这可比给人开瓢刺激的多。
她眯着一只眼,瞅准寝殿的方向,在宫娥进出撩开帘子的一刹那,使出巧劲将手中麻包口袋往院里一丢,立刻道:“跑!”
再一次,猫儿得意洋洋的带回了代表胜利的勋章,以及几声“哎哟”呻吟。
书房里正在商议事情的萧定晔停了话头,目光不由顺着大开的窗户望出去,正正瞧见一位消瘦的宫娥从院门里进来。
宫灯亮起,便是晦暗如斯,都能瞧见宫娥肿的发亮的面颊。
他默了一默,转头同随喜道:“你去同她说,该收手了。”
随喜立时应下,退出书房,前去敲响了配殿门。
秋兰拿着镊子打开门,乜斜着随喜道:“何事?”
随喜向里间努努下巴:“让胡猫儿出来,咱家有话同她说。”
秋兰看着他的倨傲相,冷笑一声:
“姑姑是皇上亲封的四品女官,可比你这一路升上来的四品太监腰子粗。你若想见姑姑,也要先问一问姑姑可愿意见你。”
随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想着自家主子还在书房里看着他,他不好生事,只恨恨瞪了她一眼,便重又敲了敲门板:
“胡姑姑,咱家有事同你商议,现下可有空?”
“没空。”简单,干脆,利落。
秋兰耸耸肩:“姑姑现下忙,明儿再说吧。”
转身进房,“啪”的一声掩了门。
猫儿杀人的胆子没有,折腾人,本就是一把好手。
被人用性命相逼了一回,她轻易是不会收手的。
如此再过了四五日,她回回带着满脸的勋章回来,心情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这个夜里,月亮挂在天际,又圆又亮,像极了从废殿院里看到的月亮。
她抱着板凳,心情十分愉快的跨进重晔宫院门时,一眼便瞧见门口的青年。
青年负手而立,月华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显得他比她还消瘦。
她立时绕了个弯,要避开他,往配殿而去。
他只一伸手,便紧紧拉住她手臂。
只一瞬间,又松脱手,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