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e't第'一'版'主'小'说'站二。被禁锢的光
很多时候,胡为衣会感叹自己有多么好运,能遇上琉璃,并且对方愿意跟自己玩一切下流的内容。
以前聊天的时候,琉璃会在自己的排卵期录一段语音给他,有时候是自己撒尿的淋漓不尽的水珠落玉盘之声,有时候是这位才女憋红了脸对自己发骚的话,比如「我最近有点发情发骚了。」
然后胡为衣会觍着脸问她「愿意被调教吗?」
一直逼问到她矜襟敛裾的羞怯着低吟「愿意」。
这样的话最先开始于胡为衣问她乳头有多长,具体细节我们暂且不表,以后还有后话。
总之那一次之后才女的一切矜持都化为受虐癖的滚烫春水。
这只小狐狸具有睥睨众生的特殊气质,有着黄金比例的丝袜腿,当自己狠狠地抽打她充血肿胀的脸颊和奶子下沿,看着她忍着羞怯闷哼然后不顾破皮的危险硬挺着脸皮让他抽了20分钟而跪着不动,他才意识到这个女孩是真的爱着自己,爱的那么深刻。
胡为衣并不精于此道,所以晚上的疯狂只持续了一个小时。
在去北京的火车上,胡为衣一直在想选哪一个数据的问题。
琉璃特意选了一班最慢最慢的火车。
胡为衣发现选择相信谁这是一个越想越深的问题。
最后他索性放空大脑让自己陷进枕头里,然后静静地观察一上火车就打开笔记本电脑qq聊天的琉璃。
琉璃发现了他的目光后对这位一脸求知欲得不到满足的男孩进行了尝试性的安慰:「我当初想这个问题想了半小时就不敢想了,你坚持了四十分钟,不错不错。」
胡为衣发现自己并不能得到任何安慰于是只能坐过去跟她一起逛哔哩哔哩。
他们在b站鬼畜区发现最近大家都在恶搞一个四川大叔,源视频是该大叔字正腔圆地在acfun推销自己研制的某种饮料。
在a站最原始的那个视频里,他自称自己是生化与分子相关方向的博士,研制出来一种公司不愿意投放市场的饮料。
该饮料能让人进入类似于动物冬眠的状态,并保持身体代谢水平极低。
在这种代谢状态下每1毫升这样的饮料就能够支持一个成人一天的代谢所需,包括营养和空气。
简而言之,如果喝了该神秘饮料100毫升,即使把嘴巴鼻子全部堵上,一个成人也能在密闭空间内冬眠100天。
由于该饮料金坷垃一般的神奇功效和该大叔可爱的川普口音,导致这款饮料迅速成为被吐槽对象。
这位大叔言之凿凿说自己亲身做过冬眠实验,并且成功冬眠了233天,导致相关鬼畜视频的弹幕全是233.虽然他开了个淘宝店私售这种「装有浅蓝色液体的塑料首饰」
以此钻法律漏洞试图赚钱,但至今为止虽然出了名也没卖出多少「首饰」。
当胡为衣和琉璃看完鬼畜视频抬起头,发现对面一只脸泛红光的男性生物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
最可怕的是他长得跟视频里的大叔一个样。
「大叔对不起,是不是我们声音开太大打扰到你了,我们这就关掉!关掉关掉统统关掉……」
还是琉璃反应最快。
大叔马上和蔼的说,不是的不是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的饮料,然后递了一个小软管过来。
胡为衣受宠若惊马上拎过来仔细打量,心里直嘀咕这怎么看起来就像小时候吃的软管冰棒。
大叔说:「那些上我淘宝店买饮料的人都不懂,都是买个10毫升的拿着玩。其实我产品介绍写的明明白白这东西必须100毫升以上才能让人进入冬眠状态,没过这个阈值就真的只能当糖浆喝着玩儿。结果他们不但不去了解这些还老是给我差评说冬眠是骗人的……哎!」
胡为衣只好安慰大叔:「没事没事,你淘宝店叫什么,我马上去给你几个好评。」
琉璃抱着本本插嘴道:「我看b站和a站的人应该有很多打五分的,弹幕都是说专程买了10毫升去支持你去了。」
大叔落寞的摆摆手:「哎,毕竟是大家的心意,我本也不该说什么。但正是因为还有故意刷分好评的,导致更没有人相信我了。」
大叔最后总结到,无知害人啊。
胡为衣和琉璃大眼看小眼并不清楚这里的无知指的是本来就对b站a站观众有歧视的人还是那些无心做了蠢事的观众们。
琉璃听着听着土豪之气渐生,但翻出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一个u盘和五百来块钱。
然后她咬了咬牙数出四百大洋递给大叔说要替弹幕网站的小朋友赎罪,买400毫升。
大叔一听不乐意了,说你这话说的还是不相信我,不卖不卖,然后蹲到自己床上画圈圈去了。
胡为衣细想之下觉得大叔确实很冤,且不论冬眠饮料是否有效,有效又是否对生活有裨益,就算这玩意儿平时没什么用那也是他的科研成果。
自己苦心做出的科研成果被所有人曲解和折辱确实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临下车前他和大叔互留了电话。
到达北京后,两人很快见到了等候他们已久的雪铃。
雪铃早早地在火车站接他们,这个朴素热忱的女孩来自一个偏远的山村,但有一种温和的璞玉气息。
一路上冰雨绵绵,琉璃在出租车里用了五种修辞手法不断地抱怨雾霾加冰雨容易引起车祸,害得司机都不敢换挡了;还引用了最新的一篇nature,说pm2.5能让人越来越胖。
雪铃则只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候捂着嘴笑,大部分时间都专注于看导航app提醒司机路况信息。
一行三人在校园外吃了顿热络的火锅,雪玲大方的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累,于是三人饭后直奔实验室。
跟预想的不同,一个接近100平米的大实验室里只有两台alienbsp;在这个简单的实验室里,胡为衣知道了这两段智慧信号的秘密,它充分展示了智慧生命对电磁波的真正调制,所能达到的境界。
刚开始我们的男主角很疑惑:「你们口中的那两段电波信息呢?太阳与木星间的驻波,还有与比邻星间的?为什么我眼前就两台游戏机?等等……我说错了,不是驻波,我的意思是……」
「哈哈哈,我懂你的意思!」
琉璃打断了胡为衣词不达意的惊慌言辞,「驻波代表稳定。在你潜意识里,一个高级的文明费尽心思存储了不知多少亿年的信号,最难以保证的就是信号是否有缺失,是否稳定。所以你把它比喻为驻波,虽然不确切,但是我挺喜欢这个比喻。」
「那,你放两台笔记本在实验室干嘛……」
「你想想,让一段信号稳定而不易被干扰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当然是用一个机制不断的监督它审查它,一旦出现错误就进行纠正。这个机制如果是一段程序或者一种固定的没有弹性的方法,那也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琉璃解释道,「所以,弹星者文明——哦,我们这样称呼存储这些信息的上古文明,他们彷佛在古代拨动天体间的琴弦我们得以聆听这震动不止的绕梁余音——选择了存储一个智慧。」
胡为衣被震撼了,但短暂的惊讶马上被鲜活的兴奋感挤压到一旁。
为了求证,他迫不及待的把目光转向雪铃。
「电磁波里存储了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智慧存在。所谓的「自解译系统」
也即是这个智慧本身。
」
彷佛是一串银铃震动,本来安静的雪铃加入了对话。
「当这段电波信号被转换成数字信号存储在计算机上,他就具有了意识,并渐渐控制了我们用于存储这段智慧的机器。用它自己的比喻来说,笔记本是它生命的容器。」
对话进行到这里,胡为衣看这两台笔记本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当他凝视笔记本的时候,感觉大脑里似乎回响着微弱的嗡嗡声,但凝神分辨却又什么也听不到。
他把视线转到别处,其它「死」
的物体上,窗户,窗外高大的树木,远处的宿舍楼,这种嗡嗡的背景音声消失了。
而一旦再度看向笔记本,那种说不清辨不明的嗡嗡声又出现了,彷佛只是一种提示——自己眼前的这两台机器存储了一种与电磁波有关的智慧,它们以这种方式显示自己的存在。
「事实上,了。
回到那个问题:两个弹星者,两段信息,该相信谁?由于都是利用增益反射原理进行信息存储,在比邻星与太阳之间存储一段信息比在太阳与木星之间存储需要更大的初始功率,之间相差了无法想象的数量级。
所以从发射功率上看,前者是对能量的掌握达到神级的文明才能完成的壮举,而后者人类至少可以望其项背。
因此比邻星的弹星者在能量的运用上似乎更加先进。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判断依据。
如果一张草稿纸上先后写了两个算式,前一个算式浓墨重彩,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而后写的式子蜷缩在仅有的空白处,但很用心的对同一问题做出了不同的解答。
那么往往后一段信息是对前一段的修正,后者才是正确的。
问题转变成判断谁是后来者。
如果最先被存储的信号是错的,后来者想要修正。
在原有的信号上修正或者抹去它并存储正确的信息是最常规的也最容易理解的思路,存储额外的第二种信号只能让未来的文明误解。
而修正它主要看发射功率能否达到原信号的标准。
如果先存储信号的是技术差的文明,只能存储在木星与太阳间,而后来者技术更好,有能力利用增益反射原理进行恒星间的信息存储,那么为什么这个技术高超的后来者不修正之前的信号呢?这说不通。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了。
如果木星的弹星者是在比邻星的弹星者之后被一个技术不那么高超的文明调制和发送的,那么它一定携带了对前一个信号的错误的修正。
不然为什么要存在两个信号呢?唯一的解释是后来的文明没有足够的技术水平达到那样强大的功率去修正那段更古老的信号,而只能选择在木星与太阳间存储他们认为正确的信号。
她们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选择,但是很可能并没有透露给两个弹星者。
上火车之前对自己进行一定的保密,也是为了保证这种思考独立性和价值。
想到这里,胡为衣轻声的试探雪铃:「时间的先后?」
依琉璃那个性子,说不定又要开什么自己反应不过来的玩笑,他怯怯的想,然后目光在两人的面部来回逡巡。
雪铃的表情变化很有韵律感,既是朴素的不着痕迹的,又是明确的能让他领会的笑意。
就像一只风铃的自然演奏,有语言无法详述的层次和精细深微的过程,但所有的节奏之后,领会到的是一个明确的肯定的信息。
琉璃的眼神和表情则是一副赤裸裸的鄙视,彷佛在说:「你个笨蛋,这才想明白啊?不是很明显吗?」
聊天三年培养的默契本已不需要再附加面部神色来注释,但琉璃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保险。
这也是肯定的信息。
那么一切都明晓了,一切的信息都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你直接告诉我们哪个信号是正确的吧?」
胡为衣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不能告诉你哪个弹星者是正确的,自己选择相信哪一份电波也是测试的一部分。」
木星的弹星者这样回答。
比邻星的弹星者沉默地蜷缩在另一台笔记本里,什么也没有说。
「那……」
胡为衣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答桉「我们选择相信你,来自木星的弹星者。」
「你们确定吗?」
两个弹星者一起问。
「确定。」
三人一起说。
当这个选择被确定的时候,三人同时感觉到一些变化发生了。
先是全身的毛发竖立起来,接着大脑里开始回响一个若有若无的嗡嗡声,意识变得些微的模煳。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当不适感消失,他们发现比邻星的弹星者已经离开了盛放它的容器,那台电脑熄灭了。
现在只有一台「活着」。
「它离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了。无论对错这都是你们的选择。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谁是正确的,我只是一段独立的智慧,并不知道太多全局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