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看一眼萧问道那肃穆的神情,萧震天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向后仰去。
“父皇!”
“陛下!”
两人同时惊呼,萧问道连忙上去支撑住他,他捂着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良久,萧震天终于顺下气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带朕去看看。”
“父皇节哀,要不就不去看了吧...”
“朕送送他。”
萧震天说完,就踉踉跄跄的往前拖着身体,来时生龙活虎的身躯,一下子就佝偻下去。
晨间的日光洒在他身上,都只能散发出一种迟暮的气息。
来到萧问心尸首处,可以说是与李公公差距极大了。
一位皇子,本该极尽尊荣,如今却是草席粗卷,衣不蔽体。
也是,谋逆之人,谁敢靠近沾惹那种晦气呢。
草席一侧,还有一张脏破不堪的纸卷,上面好像还有血迹。
“血书!”萧问道连忙将他拿起来,递给萧震天。
“问心的遗书!”
萧震天的手都有些哆嗦,颤颤巍巍的打开血书。
“父皇,儿臣知错了!
但儿臣并不是指谋逆之错,大错既已铸成,谈弥补也是可笑...
儿臣所知,乃是自己实在被权利蒙蔽,竟欲杀血脉至亲...
若是筱筱无事,请父皇代我说一句对不起,但我也不求她的原谅...”
写至此处,血迹已经呈淡黑色,就此绝笔。
“问心,唉...”萧震天蹲**去,给萧问心遮好尸身,终归是自己的儿子,为他保留最后的一丝体面吧。
“问道,你们回去吧,朕陪老二说说话...”
他背对着萧问道说的,但萧问道还是在走的时候,看到他坚毅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父皇得多久没有哭过了?”
萧问道回忆中,好像也就只有他和筱筱的母后过世时,萧震天曾在陵前嚎啕大哭过。
他是帝君,不能示人以弱,谁都不行!
可这样的悲伤袭来时,任是再坚强的心,也承受不住。
“唉,父皇这次恐怕真的要难受好一阵子了...”
......
皇城之下,白御乔装打扮,隐匿气息,远远看去就是一副普通樵夫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鸿蒙幻步典》是真好用,啧啧...”
就在城门守卫那里盘查了几句,也就放行了。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啊...”白御星目微微眯起,端详着四周的一切。
但无论是军队,还是粮草物资,都没有调动和缺损。
“难道?”
魔族之人行事,诡异非常,但一定也有极强的目的性。
“此次魔族拿了虎符,难道并不是为军队的控制权?”
想到这里,白御不禁一阵脊背发凉,因为拿走虎符的只有两种可能...
而第二种,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虎符丢了,而拿走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