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般耀眼存在,此时竟都是趴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就算知道此事有其原因,孔飞章心中也难免生出嫉妒。
不过孔飞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他的重心依旧在柏安容这里。
重稳心神,孔飞章又是看向陈旦,邀请道:“兄台,是否进来,与我们小叙一番?”
“不去。”
陈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截了当拒绝。
“孔公子,您别和他废话,此子心性顽劣,不知天高地厚,您和他说话,只是在自降身份!”
一道口齿不清却又尖利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浑身缠着绷带,坐在木制轮椅上的人,被一下人推着,慢悠悠靠近。
陈旦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不过对于那道欠揍的嗓音却是印象很深。
这嗓音,不是杜瑞又是谁。
杜瑞身残志坚,即使全身捆绑绷带,动弹不得,也来参加了这次百学争鸣。
杜瑞来到孔飞章身边,愤恨道:“孔公子,上次就是因为此子阻拦,我才没有给您预订上点星楼地字号房!也是他,目中无人,不但侮辱于我,还将我打成这副惨样!”
此话一出,立即就是有不少学子上前,纷纷怒吼。
“怪不得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浑身难受,心气不顺。”
“原来你就是侮辱伤害杜兄之人!”
“衣冠禽兽!无耻之徒!”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如此气愤自然是因为柏安容,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杜瑞,毕竟杜瑞在他们中间也算是有一定声望之人。
一直闭门苦读的他们也不了解陈旦丝毫,就连陈旦这名字都没听说过,否则凭他们那一身柔弱,就算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辱骂陈旦。
至于杜瑞,在被毒打之后也没详细做做功课,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不了解陈旦。
他依旧是那个他,痴痴傻傻,不将陈旦放在眼里的那个他。
陈旦皱眉,听着那些辱骂之音,对这些学子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杜瑞此时又是大声说道:“柏小姐,你快过来,待在这种人身边,只会玷污了你的名声。”
“我知道你现在是被逼无奈,但你不用有所顾忌,孔公子会替您解决所有问题,孔公子说过,他必能将此子治的服服帖帖!”
显然,他也知道了柏安容接近陈旦是因为家族任务,也知晓了孔飞章的打算。
不过他脑子没有弯,竟是将孔飞章心中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孔飞章不禁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而其他学子一听到被逼无奈这四字,还以为柏安容是被陈旦所强迫,顿时怒发冲冠,又是大骂。
“好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如此大胆!”
“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就是把你丢进十八层地狱,也难解你身上的罪恶!”
看着七嘴八舌的学子,陈旦以及那几个女子刚想发作,孔飞章却是忽然大喊。
“都闭嘴!”
“如此鄙陋之语你们都能说出口,有辱斯文!”
被孔飞章呵斥,那一群学子顿时缩起了脖子。
孔飞章再次看向陈旦,脸上却不再有笑容,冷若冰霜,扬着下巴说道:“既然被杜瑞说破,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